连然脸一变。

“如有一字虚言，以后我给你，多少次都行。”

林璟也看了牌，把筹码推去一半，林烟仄暗自下决心，就算不赢也不要害林璟输太多，但奈何他手气向来是沉积了二十多年的臭，林璟却好像故意似的把更多筹码扔去，林烟仄抖着手住林璟，“林…先生，别跟了。”

“你摸你的，不用我。”林璟上有好闻的香味儿，在一堆烟酒气里，像是一无形的屏障割开了其他人，林烟仄一气，亮了牌。

“你欠了林先生的，今晚跟林先生走。”

林烟仄的心突然得很快，匆匆别过接过了牌，看了，前一黑。

“你还要脸吗？！”卓煜猛地直起，转就走，留连然在后恋恋不舍地看着他影消失在门，神一变，收了回来。

“你的话可信？”

他真的会死在这里吗？

林烟仄的晃了晃，勉力站了起来，看都没看林璟一。

“我跟他喝吧。”卓煜站起来。

他看着林璟，声音掷地有声：“林先生，令弟暴烈如火，我甘拜下风，实在没辙。我人脾气与令弟相似，他还在等我，我很害怕，请问能放我走了吗？”

脾气这么差，我还是不要去惹他了，不然我这么喜他，却总是被他凶，该有多难过啊……林烟仄想着，又往连然那里走了两步。

林烟仄想要站起来，林璟却着他的膝盖把他固定在上，慢条斯理地说：“不必了。”

他端着酒杯的手已然在发抖，对面的人看着，低声跟他说：“到底也是因为林先生，你求一求他或许他就放过你了呢？林先生不会跟鸭计较的。”

连然合掌恍然：“郁祁，你是想让十号死在这里吗？服务生——还愣着嘛？”

又是一杯下肚，如同岩浆过肺腑，得胃生疼。

第三杯，林烟仄觉自己腹被人打了一拳，他摇晃了一下，看对面面不改地喝下了第三杯，林烟仄又拿起第四杯。

卓煜皱眉围观了全程，林烟仄被一群人虎视眈眈，因为长得漂亮，估计喝醉了就更不知死在哪个角落里了。

“连然——”卓煜低声说，“你就是这样答应我从良了的？欺负一个小男孩？！”

林烟仄盯着的看了几秒，然后自己先拿了一杯，仰一饮而尽。

林烟仄呆愣着，过了会儿才后知后觉地看向台下，哦，原来是林璟砸了酒杯啊，怎么他的脾气还是这么差……

然后抬，看向赌桌对面，脸郁如乌云一般的男人，无奈地笑了。

“你他妈才是鸭。”林烟仄闭，一饮而尽，“继续。”

林烟仄一，不受控制地往下一跪，手肘重重磕在酒桌上，但他已经觉不到疼了，连然叫了他几声，林烟仄才抬着一张迷茫的脸看过去。

卓煜摸的牌也不算好，但比林烟仄可好太多了，连然莞尔：“十号这脸长得白白净净，手倒是黑。”

林烟仄站起来，走到那排酒杯前，调酒师轻轻推了一下上的酒杯，其余酒杯如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接一个地跌下的杯里，声音清脆顺。

连然伸手扶住了他。

“我想跟着连先生。”

他酒量不好，本撑不过三杯…醉了会怎样？他要怎么办？

然后林烟仄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砰”！

连然的脸也微妙地变了。

林烟仄撑着膝盖，指尖蜷起，呼都重了些。

底下有人喊：“跟我吧！小人儿！”

郁祁的人已经站在那一排酒杯旁边，对林烟仄示意：“请吧。”

“别逞能了，你现在有什么用，待会昏迷了被扔在这里，被谁了都不知，别要脸面了。”

林烟仄看着女人又轻松喝下一杯，底下的呼声越来越烈，林烟仄耳朵嗡鸣作响，他端起了第五杯。

林烟仄莞尔一笑，看着那人，甜甜地应：“好呀。”

连然仰着盯着卓煜看了会，突然把他拉下来，在一片嘘声中跟卓煜来了个法式吻，把卓煜亲得耳通红，才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保证他一事都不会有，你先回去等我。”

他看着林烟仄一步步，摇摇坠地走到自己面前，冲自己笑了笑，然后一往前栽了下来。

连然看了郁祁，郁祁说：“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不如让他跟我的人玩一‘炸弹’，算是给林先生寻些开心。”

底下瞬间安静了。

炸弹。

连然得了便宜还卖乖，给林璟赔罪：“本以为是个机灵的，没想到害林先生损失了这么多钱，实在是过意不去。十号！还不快给林先生赔罪！”

对面喝得也很快。

连然扶额，叫来服务生：“这里空气不好，把小煜带到甲板上风。”

“既然都是玩伴，两位先生的伴都喝了，我理应也要喝。”

林璟的脸已经变得极差，连然看了郁祁，郁祁给女人使了个，女人会意，跟了第五杯后，举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