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抬手比划，咿咿呀呀地叫着，也不知在说什么，林烟仄脑海里纷如杂，满脑都是林璟竟然叫人来自己房间里？林璟不是从来不碰男人的吗？为什么？

林璟面无表情，看着男孩，不知在想些什么，那男孩是标准的亚洲面孔，和混着些法国血统的林烟仄相比少了些味，但还是看得过去的，尤其是羞带怯看着林璟的时候，颇有些味在里面。

林烟仄从那个可怕的地方逃来后便将自己关在浴室里焚香沐浴了好几遍，林璟回来时他还泡在浴缸里，听到外的声音，以为是林璟回来了，林烟仄朗声叫了声：“哥！”

林璟蹙眉。

林璟眉心锁，连然叹了气，退后一步：“我还以为你想明白了才帮你查到了林烟仄藏之，你要是没想明白又何必把他行困在自己边？这样下去你俩迟早要疯一个，林先生这般对小少爷也太残忍了。”

林烟仄迫自己冷静下来，问男孩：“是不是林璟让你来的？”

这时候门被人推开，林璟从门踱步来，不不慢地摘下手，看着站在房间里的两个男孩。

男孩自觉，就要往外走，林璟却抬手指了指他，男孩看见了，立刻停下来。

连然说：“可怜人遍地都是，我又不是佛祖，哪能普渡众生？况且我已经得到翡翠，就更看不上玛瑙。”连然伸手轻轻拍了拍林璟肩膀，低声提醒，“林先生的宝石唾手可得。”

“我说你呢，弟弟。”

林璟坐上车，砰地甩上车门，留给连然一脸车尾气。

少顷，林璟指轻敲桌面，示意少年到自己边来。

“你他娘的！卖个哑给我，这可是要送给林先生的人，你坑我？！”

“你说够没有？”林璟看向蒙斯后的男孩，男孩看见林璟神，下意识往蒙斯后躲了躲。

林璟看清那男孩的脸，神微微地变了。

男孩焦急地伸手指，连然这才看清他十指都被绷带缠着。男孩着急地冲林璟比划，那将男孩卖给老板的老鸨上前解释：“他没有名字的，大家都叫他阿布，是个哑。”

连然见状，微微皱眉。

林璟站起来，面温和地说：“我很满意，老板别为了这小事生气，人我就带走了，多谢老板意。”

林璟抬手示意，蒙斯立刻上前把阿布扶起来，阿布赤着脚，黑亮的睛盯着蒙斯看，不敢让蒙斯把自己拉起来，似乎在害怕，蒙斯用神示意自己不会对他怎么样，男孩才扶着蒙斯的手臂慢慢站起来，被拉到了后去。

林璟和连然走在前，连然回看了跟在蒙斯边的男孩，问林璟：“你真要带他回去？”

但没有人应他。

林烟仄刚想说什么，林璟已经抢在他之前开：“我让蒙斯给你重新开了一间房，你现在可以走了。”

·

这男孩年纪与林璟那个弟弟相仿，面容乍一看不过是个长得还算可以的小孩，多看两便觉得与林烟仄有几分相似，林璟对林烟仄讳莫如，外人并不知他有一个弟弟，那么这只可能是巧合，或者这老板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船上的事情，以为这款是林璟的心动款，特意找了个仿的来献给林璟。

林烟仄缩的瞳孔里映男孩的样，快步上前扯住男孩手臂：“你哪里来的？！”

男孩并不说话，只是用黑沉的睛盯着林璟看，有人拿着鞭上前，一下在男孩背上，男孩张了张嘴，没叫声音，便被力度猛地往前一抻，手脚着地地跪到了林璟跟前。

“你叫什么名字？”

“和林先生了那么多年生意，林先生可算是我的大客，这份礼算是我的心意，希望林先生以后还要多多照顾这边的生意。”

“亲兄弟又如何？林先生路走窄了，你们又生不了孩，何必纠结这些无关要的血缘亲疏，我看你弟弟就喜你喜的很，不信你今晚把这孩带回去，你看看令弟疯不疯？”

连然默了默，继而灿烂一笑，嘴里却说残忍的话：“不救。”

连然举起双手：“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是林先生与我情甚笃，我才多嘴两句…欸！林先生！”

颂笑着招招手，便有人领着一个男孩从人群后走来。

林璟移开目光，似乎不愿谈论这件事，声音很轻：“他不能够。”

林烟仄心下疑惑，迅速穿了衣服走去，一拉开门便看到一个男孩站在房间里，一张脸怯生生地看着林烟仄。

林璟走到车边，侧看连然，反问：“若有一天，一个跟卓煜长得相像的男孩也跟今日一样的境，你救不救？”

连然顺着林璟神看过去，顿了顿，心下了然。

颂脸立刻松懈下来，哈腰地将林璟一行人送走了。

“林先生问你话你不知回答吗？！”

男孩。

然后林璟手指换了个方向，指向林烟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