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舟。”

陆霜沉，又想起对方一直没看他，改为嗯了一声：“我想见你。”

他怕元楼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几率拒绝合作，和他说日后再提，于是送礼的时候又了许多自己收集的灵。

卫舟抬手捂住自己有些酸涩发红的眶，沉默许久，轻声应了一句：“好。”

办公楼和住宅区离得并不是很远，他却觉走得很漫长。越靠近院门，他的步伐越慢。

他第一次离去，对方认了他，第二次逃跑，对方又跟上来抓住了他。

“我喜你。”

卫舟呆住，闻言终于抬起来，愣愣地看着对方，陆霜沉说完似乎有害羞，脸颊和耳朵泛着淡淡的红，但一双澄澈的睛还是直直地盯着他，像是怕下一秒人就不见了，他再次唤他的名字：“卫舟。”

他一顿，像是被定住般不敢抬，脚步声响起，熟悉的气息靠近，视野里逐渐现了对方白的衣袍下摆，白虎见主人来了，又叫了两声表示打招呼。

“李姑娘已经有心许之人了，是我派的另一位师弟。”

明明都是成年人了，这个年纪的人应当都是圆的模样了，面对麻烦的情关系会优先选择好聚好散。可对方却还是那副少年心态，蓬的、烈的，会固执地追求自己喜的事。

卫舟伸手摸了摸白虎绒绒的，轻声问：“值得吗？为什么不去找些更门当对的呢，像那李家的大小，声誉在外，心思玲珑，骨也不错…”他说的是原书里原本的女主角。

一团白影忽然从院里蹿了来，直直地撞向卫舟，他下意识伸手接住，低一看，怀里是熟悉的白虎，正用亮晶晶的睛看着他，不住地低低吼叫，似乎是在埋怨他好久没见。

下一秒，他落了一个温的怀抱里，对方像是怕怀里最珍贵的事碎了一般，手臂不敢用力，只是温柔地虚虚环着。

陆霜沉顿了顿：“况且，喜这心情，不是应当与无关的吗？”

对方为什么要等他呢，见面了要说些什么呢，他们还有什么关系吗。

“那我可以追求你了吗？”

他只是为了让对方知难而退，才留下的这句话，这些年也会想着或许男主会放下，去找更适合的人。却没想到对方却一直记在了心里，还打破了这隔阂。

他收拢手臂，抱的更了些，良久后才憋一句：“…是为了我吗？”

“现在我们不是不为谋了。”

他指的是那成堆的灵，万剑山想要合作应该是真的，但也不至于给这么多，他见到时只是有些奇怪，如今心底却有了些猜测。

陆霜沉眉间全是笑意，把脑袋埋在对方脖颈，受着阔别已久的心上人的气息，他在卫舟耳边轻声说：

陆霜沉是真的很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