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刻林鸿煊就卷起宋岩的衣服下摆，示意他抬臂。刚才他的言行显然起到了不小的恐吓作用，宋岩乖乖由他脱掉了衣服，不安地睁大睛看他选了一件黑长袖拿过来。这次不用林鸿煊使，宋岩就脆地穿好了。

也是林鸿煊的话刺激到他了，连他都觉得寒酸，估计阮涵容也是同样的想法，就是懒得说而已，是该趁机好好换行。

“我还没堕落到这地步。”林鸿煊皱眉看他，一瞬间的气场像在责问犯过错的下属，吓得宋岩噤了声才拍拍他的脸。“注意你的言辞，别开没底线的玩笑。”

这还不算胡搞？宋岩瞪他，觉那只手来回摸了好几下，凑近的那人还说：“比你的破仔好看多了。”

他看上的就不错，再买其他的实在心疼，打算等会以不合适为理由还给店员。

打来电话的人，是阮涵容。

他还从未见到林鸿煊用这样冰冷的神看他，没有愤怒，没有失望，仅仅是遥不可及的疏离和冷漠。

“我来看看你穿上新衣服的效果。”他把衬衫挂到空的挂钩上，等着宋岩脱衣服。

“啊……”宋岩单手摸到了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手机险些扔去。

“你不会想在这胡搞吧？”宋岩警觉地缩在角落，活像有人要欺负他似的。不怪他信不过林鸿煊的人品，依这人的格，在试衣间什么事正常极了。

，过了几秒钟又敲了两下，大有不让他去就一直敲的意思。宋岩没办法，拉开门闩放他来，看到他手里的衬衫就不满：“你不能去别的试衣间换吗？”明明隔还有好几间。

林鸿煊的衬衣材料摸着就贵，他生怕脏，小心翼翼地掰那些扣，解到第三颗，他的手机就响了。

搞了半天是要玩这情趣啊。宋岩忽然就放心了，觉他没在试衣间迫自己的意思，上听话地从上往下慢慢解扣。

正打算脱掉，林鸿煊的手就钻了后兜，隔着一层布料了他的。

他还不至于脱都要别人帮忙。三下五除二就上了新，艰难地扣扣。腰当然是合适的，但的位置绷绷的，圆鼓鼓的勒在里面就很难受。但也可能是新穿不习惯，因为除了，其他地方都很贴。

但林鸿煊没想这么快让宋岩走，拦住他拿衣服的手，在自己的。“我帮你脱衣服，你也替我脱。”

“。”林鸿煊的声音还是淡淡的，伸手要解扣的时候被宋岩躲开了。

“接啊，手也别停下。”林鸿煊还“善解人意”地凑近了些，只差把宋岩挤到墙了。

“对……对不起。”宋岩立刻虚了，一坐在后的凳上，仰视林鸿煊时一次有了陌生。

拿钱换的，能不好看么？宋岩就没想林鸿煊的钱，免得留下人情。他算计着卡里的余额，买新衣服的钱是够的，阮涵容每个月打给他的钱加起来都能挥霍好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