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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梦中醒来以后天光已经大亮,取来手机看了一yan,不多不少,正好上午十一点整。
我的tou还有些昏沉,洗了把冷水脸以后好了很多。
晶莹的水珠顺着我的脸liu到脖子,那里光hua白皙,毫无瑕疵,好似梦中的xiyun只是我的臆想,好似我只是zuo了一个再真实不过的chun梦而已。
但,真的是chun梦吗?
我盯着浴室中从艺术家那儿买来的昂贵镜子,笑了笑,嘴chun是被yun过般的绯红。
世界上有几个天真的蠢货呢?只不过审时度势愿意装傻罢了。
既然他们想看我傻,那装给他们看又有何不可。
看客开心,是给表演者最ding级的嘉奖。
不过我现在不怎么开心了。
我愿意装傻,并不代表我愿意真的被当zuo傻子一般愚弄,曲嘉禾这是见lunjian不能使我崩溃,改换成亲自上阵了吗?
难为他大费周章,又是装模作样,又是下药迷yun,可惜,他似乎失算了——
我还没有蠢的彻底。
或许他想到过,只是不在意,不在意蠢货弟弟的想法,不在意从小弃如敝履的便宜弟弟,不在意这段不堪的血缘关系。
他只是太傲慢了。
我洗完澡,又摸了摸后面,怪异gan一直萦绕心tou,偏执地认为那里没有完全合拢,直到把上次去医院拿的药涂了一遍又一边才算放心。
同xing恋zuo爱受方就跟男女之间的女人怀yun一样,孩子是两个人的,但只有女xing承担生育的痛苦以及风险。
而快gan是两个人的,只有受方承担拉肚子和减少寿命的风险。
公平吗?不公平,可这个世dao本就是不公平的,大把的人愿意追逐快gan,哪怕为此朝生暮死。
我也是。
如果对方不是曲闻弈的话,我还ting想跟对方再zuo一次的。
发展成长期炮友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技术ting好的,服务意识也不错。
可惜了,谁让他是曲闻弈呢。
我穿好衣服下楼,发现shenti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想到zuo爱还能以毒攻毒,难怪大家戏称为“打针”呢。
哈哈哈。
扯了扯嘴角发现没能够笑chu来,反而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怎么办,gen本没办法安wei自己。
一想到那个人是曲闻弈我就浑shen别扭,好像爬满了虱子,既恶心又难受。
我们是针锋相对的仇人,同父异母的兄弟,见过彼此任何样子,我们在同一屋檐下相chu1了十几年。
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超chu仇人和兄弟这两层shen份以外的关系。
而现在,我们还是兄弟,却除了医学意义外哪里都不像兄弟。
过往认知,全bu崩盘。
老实说,我真的不知dao曲闻弈为什么要这么zuo——
虽然很丢脸,但我也必须承认,我这些年来搞得小动作对他来说不痛不yang,哪怕yang奉yin违也无法真正损害到他的利益,反而是他克扣我零hua钱一扣一个准儿,当他认真想要惩治我时,我毫无办法。
他真的那么恨我吗?
恨到不见我崩溃誓不罢休。
我皱了下眉,突然觉得有点闷疼,如同被人用手攥jin了心脏,又很快松开。
但我下一秒便甩掉了这点负面情绪,舒展开眉tou。
垃圾人,还不值得我耗费心神。
我快步走到饭桌开始吃午餐。一边吃,一边回复梁安回的消息。
对方一早就离开了我家,因为怕打扰我睡觉所以就没敲门告别,发了几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