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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靖渊睡到傍晚才醒,燕南肚子也不知是饿还是疼,不舒服地蜷起来。
这样的姿势不好抱,顾靖渊闭着yan睛拨开他的手,把小孩整个抱进怀里。
燕南ruan声ruan气dao,“大人,我肚子痛。”
顾靖渊仍闭着yan,手却捂在他的肚子上rou。
腰肢细到一手能揽住,小腹的凹陷极shen,顾靖渊顺着他硌手的kua骨摸到分明的xiong肋,终是皱眉清醒过来。
他掀开被子,把燕南shen上那件什么也遮不住的白se中衣扯开。
“瘦了?”
不知什么时候屋里点了蜡,暖黄烛火下chu2手温凉的肌肤莹run温和,但gengen凸起的xiong口,连同勉qiang撑着布料的腰kua,都如冬日枯败hua枝,嶙峋瘦弱。
顾靖渊这才发觉燕南脸颊上手gan颇好的婴儿fei都削尖不少。
“嗯……”
燕南垂着yan睫不敢多看,抱着xiong口捂住自己,顾靖渊却不依不饶,非要他说怎么回事。
“大人,别问好不好?求您了。”
燕南不愿多得罪人,只能求顾靖渊别再追问,他昨天只喝了一碗没什么味dao的白粥,几天下来整个人都被清汤寡水折腾得有气无力。
顾靖渊nie着他细瘦手腕,yan睫低垂,暗se全yun在yin影中,燕南缓缓那gu难受劲儿,抬手都哆嗦,更别提费劲地想顾靖渊生气没有。
恰好穆清进来有事禀报,顾靖渊先放下人,理理衣服chu去。
燕南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shen凹的腰腹让整个shenti都如chou掉气一般空落落,只剩伶细的骨骼支撑整副pirou。
门响了一声,他以为是顾靖渊,叫了一声,“大人。”
却并没有人回答,只有盘子放在桌子上偶尔碰撞的清脆响声。
燕南脚步虚ruan,隔着披风往外看,几个下人麻利地摆着盘碟,他往后缩了缩,直到所有人chu去才重新走chu来。
顾靖渊的怒气就消散在燕南sai的鼓鼓nangnang仓鼠一般的脸dan里。
燕南叫了一声“大人”,接着吃东西。
顾靖渊瞧着他吃饭的香甜模样,也有些饿了。
燕南sai得乐此不疲还有空照顾他,夹了一筷子鱼放进他碗里,见顾靖渊不吃,他恍然大悟,竟又夹了回去。
“我帮您挑刺。”
他用筷子细心地挑,直到白白nennen一块鱼rou干干净净才递过去。
顾靖渊素来不爱鱼rou,可鬼使神差竟就着他的手吃了这筷子被折腾的有些散的鱼。
燕南也有些惊讶,不过他适应良好,继续对付yan前mei食。
“你以前也这样么?”
“嗯?哪个?”
“这样帮人夹菜。”
“没有没有!”
燕南摇摇tou,咬着筷子笑chu嘴角梨涡,“以前都是相公帮我的。”
“不过他总说,会卡到,要我别贪食,可我总忍不住,他就只好帮我剔刺啦!”
接下来顾靖渊没再说什么,燕南直觉他不大高兴,可又不知dao为什么,只能少言多食,直到顾靖渊命人撤下才罢。
燕南只吃了七分饱,就被顾靖渊从后面抱起来回了卧房。
他蹬了两下tui,觉得不太妙,可是吃人嘴ruan,也不好拒绝,只想一会儿怎么样才能被少折腾一些。
顾靖渊把他放在床边,坐在另一侧,燕南心领神会,爬过去解他的衣服。
刚放上去手就被an住,顾靖渊蹙眉,沉着嗓音开口,
“坐好。”
燕南抖了抖,乖乖跪坐在床上,yan睛偷偷向上瞄,现在这样的顾靖渊是最熟悉的。
英ting俊朗的眉yan若是不缓和,总带着几分不怒自威,此刻yan中蒙上寒冰,更显得极其不悦。
“燕南。”
“是!”
燕南猛得哆嗦,差点从床边掉下去,跟顾靖渊对视后更吓人,他xing子ruan,没被吓哭已是万幸,红yun染上yan角鼻尖,似乎下一刻就能哭chu来。
“你是谁?”
“我、我是燕南……”
燕南不知dao顾靖渊问这个zuo什么,可他的回答好像并没有让人满意,顾靖渊的脸serouyan可见沉了下来。
“那我是谁?”
“大人……”
燕南小心翼翼作答,瞅见顾靖渊脸se仍未缓和ma上改口,“公公、燕南的……公公。”
他说着说着羞愧难当,声音蚊子似的哼哼,几个字咕哝在hou咙里。
顾靖渊简直要气笑,他把这糯兮兮的ruan包子压在shen下,离得更近了些。
“你还知dao我是你公公?”
燕南yan眶瞬间通红,他眨ba一下yan睛,一滴yan泪委委屈屈顺着yan角hua落。
他想到早逝的相公,下人的闲言碎语,和顾靖渊床上毫不留情的cao2弄,心想我怎能不知你是我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