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怕燕南也被沾衣服，顾以修松开他，抱歉地笑了笑。

燕南看着他依旧通红睛却还是要对自己笑，忍不住鼻有些酸。

“嗯。”

“没什么。”

燕南突然发觉，他竟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燕南也不会不会把衣服，连忙将他拉了来，关上门将风雨阻拦在外。

果然，他一开，顾以修便又要抱他，带着气的发蹭在他耳边。

”地叫声。

“燕儿，我想抱抱你。”

燕南拉着他不知如何是好，先用袖帮他脸，发觉顾以修脸上并不只是雨。

“嗯？我说了什么……”

他去拿顾靖渊未穿过的衣服，先让顾以修坐下，再帮他发。

燕南坐立不安，想一会儿让他怎么回去，又听到外面惊雷阵阵，再去怕是又要淋。

顾以修一白衣透，发也散落在肩，被冻得脸苍白，只有鼻尖透红。

顾以修抱着他一动未动，燕南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又不好说，逐渐安静下来。

顾以修垂着睛，像是怕被他拒绝，微微后退了半步，又被冻得咳嗽几声。

“你、你怎么了？”

顾以修，似乎十分乖巧。

“你是不是喝酒了？你酒量不好，要少喝一，不然要疼的……”

顾以修抬起看着他，清俊无双的面庞距他只有寸余，鼻尖都要挨到一，似乎十分困惑于他会拒绝。

顾以修拿起衣服去换，除了走路慢半拍全然看不是喝醉了。

顾以修比他许多，低看他时总显得情脉脉，现下却不知受了什么委屈，轻轻眨了眨，一滴泪从微翘的尾落。

“燕儿，我害怕。”

顾以修乖乖放在膝盖上的手蓦地收，“你方才说什么？”

“你早睡哦，不舒服了叫我。”

燕南不知怎么就同意，只不过搬着小褥去榻上睡，走前还给顾以修盖了盖被。

燕南下意识伸手去接，不偏不倚接了个正着。

“没事没事……你抱吧，是不是有些冷？换件衣服好不好？”

燕南絮絮叨叨，将顾以修的长发撩起，全然不知自己说什么话。

“燕儿，我们难不是一家人么？”

“怎么成这样？”

“可、可是……”

他不知顾以修为何会如此反常，也没空去想这合不合礼数，只是很心疼，又很留恋这个拥抱。

燕南停下来，有些不知所措地放下袖，看着他漉漉的睛。

燕南张开手，因为个矮一些，像是主动投怀送抱，他温的侧脸贴着顾以修的脖颈，闻到一若有若无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