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五条悟会想，自己到底知不知过去一年多伊莱会因为自己跟别人上床而痛苦。

说这话的时候伊莱表情如常，但藏匿在侧的手却是掐的。他眨了眨睛，笑得像是第一次见到五条悟那天一样，“我觉得我们应该更适合个短期的床伴。”

最后大多数时候得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五条悟问的问题，曾经伊莱也反复的问过自己。

“老师，还是算了。”

五条悟站在垃圾桶旁边碾了烟，抬就看见刚刚和他打完招呼的伊莱已经跟加藤往学校外面去了。

“过去一年你不开心吗？”

“老师，我本来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的。”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糟糕的场面。

是经常用这样的办法吊着喜他的人。

然后就看着少年掉离开，像是落荒而逃。

这被动的，甚至隐隐像是低人一等的情不是他想要的那。他只是一开始被五条悟的蒙蔽了睛而已，他应该过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费力和时间去等一个可能这辈都没办法学会怎么去人的男人。

“老师，你说不想看我那么痛苦……那你就应该说到到。至少这次，老师应该说到到。”

可他还是不想等了。

因为他发现伊莱不那么痛苦之后，痛苦的人变成他自己了。

五条悟有些烦躁，他想他不应该退步的，他就应该一直看着伊莱为他痛苦。毕竟他向来不是什么好人，折腾个学生也不叫什么大事，至少他看着伊莱因为他痛苦，知这个小兔崽是真的喜他的。

他几乎要以为伊莱在用这样的办法迫他，迫他说那个他尚且不能很好地理解的字。

以前的伊莱只会让他心情很好，不是甜腻的草莓，还是那张格外漂亮的脸，以及少年全心依赖他的模样，都让他心情很好。

他本来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是五条悟。五条悟勾引他过界，让原本单纯的钦慕变成喜，甚至更为贪婪的情。

约个锤的会。

他不是那么心的人，相反，他对别人对他的情非常。所以他应该是知的，伊莱喜他，不想他跟别人上床。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面坦，居然像是真的不喜了。

五条悟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那么，或许是真的觉得无所谓，或许是觉得畅快。就想着这么漂亮的孩因为他痛苦，甚至是在对于喜或者说全都懵懂无知的时候，

25.

可他过界了，那之后呢？

虽然伊莱没有说，但五条悟知，他们是去学校外面的荞麦面店了。因为今天星期六，这是那两个人的固定项目，专的学生不多，所以几乎所有人都知。

不知是第几次在学校偶遇了，伊莱总能笑眯眯的一切如常的跟他打招呼。但只局限于打招呼，打完招呼就很快跟同伴并肩离开，一句多余的话也不会说。

当时他是怎么的来着？他走过去亲了亲伊莱的角，说等他洗个澡就来。

他们关系好着，每周六都得去约会。

伊莱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负责的大人，让原本很容易满足的他变得贪婪，可却从来没有满足他的念想。

这让他觉得烦躁，甚至有些痛苦。

他下意识是想否认的，毕竟五条悟看起来不缺人喜，应该不至于这么。

但伊莱却面僵的说今天有事，就不去了。

这让五条悟确定，之前那么长时间是伊莱在躲着他，才导致两人小半年时间没有丁集。

而现在伊莱好像已经觉得没有躲着他的必要了。

之后五条悟却像是生活没有任何变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旧我行我素的过他自己的生活。

五条悟咙发，不明白伊莱怎么会得这样的结论。

真糟糕。

过去一年多他开心吗？

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会当人伊莱的面跟约炮对象打电话，约地方。最过分的那次，他刚刚约完回来，看见伊莱在公寓门倚着栏杆看手机，在等他。

那他为什么还要让伊莱知那些事呢。

他不喜伊莱总是让他的心情这样糟糕。

伊莱不明白五条悟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但这个他还是认真回答，“一开始真的很开心……但是等我喜上老师后，大多数时间都很痛苦。”

甚至让那些东西在他心里生发芽。

找床伴、换床伴甚至是和人去酒店开房上床，这些事情他依旧丝毫不会遮掩，就大喇喇的摊在伊莱面前。

他也只无所谓的应了声好。

他答应了晚上陪伊莱去看新上映的电影。

一开始伊莱真的是震惊困惑，可他发现五条悟实在是坦又自然，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于是他只有把那些糟糕的负面的情绪全埋在心底，独自承受。

只是不停的带给他痛苦。

五条悟才不相信伊莱真的不喜他了。

跟五条悟说上话他就觉得开心，五条悟收了他的草莓他也开心，两个人在学校门偶遇一起走过一段路也让他觉得开心。

五条悟说不想看伊莱那么痛苦，但他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