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已经不太下雨，只是天黑的早。晚饭时间聂闻宪不在，听张姨说是去了个酒局，不知几回来。

这个词理说是描述了一异常严重很为人所不耻的、恶心的关系，但是辛寻觉不到。

聂闻宪会不会也这么？辛寻又开始搜索嫖娼是什么，他只知嫖娼属于黄赌毒中的黄，并不清楚细节。慢慢看过去，大段学术而冷静的词语告诉了辛寻答案，也让他认知到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辛寻于是不再反驳，安安静静的回房间睡大觉。

和张姨说话：“张姨，我想下午去学校。”

下午老师将期中排名和各科成绩发在企鹅群里，辛寻了查看原图，放大后慢慢看，他在确定自己二十四名的成绩后去找陈家烨。

他觉到一阵酸楚，过去那些日的努力换来这样的寥寥数语，而每次呼都因为空气太冷疼痛所积攒的难受一并袭来，泪已经涌到眶，辛寻没有哭，一字一句的回复聂闻宪：「我会的。」

辛寻在各个网站上搜索酒局都要什么，发现用都说有一酒局，喝完酒才是唱K和的开始。好在还有人不打哑迷，说清楚了那本质上就是找三陪，去嫖娼。

「爸爸，我们期中成绩来了。」

“去什么去？万一又发烧难受呢？想上学先乖乖养病，好争取周一去学校呀。”张姨说话喜带语气词，这一和辛念冉很像，带有一母亲般的关怀。

冒太讨厌。

他们那是。

努力眨眨睛，辛寻发现自己今天哭了太多次，他是怎么了？

他们班一共是五十四个人，陈家烨以前都在十一二名的。

时间是16:16，辛寻觉得很巧，他的生日在儿童节，这个时间倒着念就是两个六一。

他所有的观都在于像父亲一样实可靠的聂闻宪——那是和辛念冉不同的温柔，如果说辛念冉是可见的关心，聂闻宪就是无声的支持，会用巧克力哄他开心的聂闻宪是从容和温和的，而昨晚将带的闷声响，制带给他的聂闻宪是那么严厉，那么像一座亟待发的火山。

从上面翻到自己也还没有，辛寻有难过，往很下面看，才发现陈家烨是四十一名。

请假归请假，作业还是需要写。辛寻让陈家烨拍了试卷和答题卡的照片发过来，趴在桌上写各科的改错。期间手机的WLAN一直连着，没有断过。终于在辛寻写完理化生的改错写数学大题时，手机弹来一条来自聂闻宪的消息。

辛寻犹豫了一下，将他的成绩截图圈来，在微信发了给聂闻宪的第一条消息。

父亲的温情和男人的狠厉是两完全割裂的形象，辛寻很难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直到现在他依然对昨晚发生的事没有很的现实，他宁愿相信聂闻宪是那个会一直照顾他的父亲，而非和关联起来的成年男人。

辛寻立刻开对话框去听，4秒的语音只有几个字：“嗯，好。还要努力。”

然后是一个“冲鸭”的GIF。

他盯了屏幕几分钟，“A－Daddy”并没有变成“对方正在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