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郑疏尘回房后对禾芸:“这些日他住我房里，你们都好好照看着他，我睡那边的小榻，他夜里若有不适，直接叫我醒来。”

“我、我不知！别打了！他走了一段时间了！”

清明挣扎了一会儿，便无力地在郑疏尘怀里。

郑疏尘眉心，长叹一声。他脑里还萦绕着清明的哭喊和息，清明被摁在床上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当他摘下清明上蒙的布条，把清明抱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只听见怀里的人颤抖着:“杀了他、杀了他……”

“脚踝的扭到了，他这段时间下地会有些困难，但不能总让他躺着，偶尔也起活动活动。”

那四个人爬起来，黑麻看着那几人离去的背影，恶狠狠地啐吐沫:“狗东西！大哥，下次叫了弟兄们，去他们府前闹！”

“可是……”郑疏尘仍很担心。

卧房的另一，传来悲哀的求饶声:“大爷、大爷，我错了！别打了！啊呀！我错了！”

郑疏尘把清明的脑袋扣到自己的臂弯，不让他看迁山迁在他们后收拾人的模样:“不要看，清明，不要看。”

郎中笑了笑:“您这么问……要完完全全恢复可得三个月，要想能自己走路，也得半个月。”

“是我故人。”郑疏尘坐到桌前，这才有时间喝一。他像一株晒久了的藤蔓，疲惫地倚靠在桌边，连神也暗淡空了下来。

郎中满是汗，生怕力气重了坏这孩的骨，又怕动作过了被郑疏尘误会。

“那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郑疏仪一脚踩在鲁三肚上:“今天的事还没完！回去告诉你的主！他要是不来我下次就打死你！”

郑疏尘起，唤人去叫车，恭敬地把郎中送至大门:“折腾这一大晚上，辛苦您了。”

“不用我，我陪他一夜。”

清明没有任何回应。

碰我！”

没完，这事没完！

郎中，本想问问秦喻璘的事，但觉得事情蹊跷，便闭不谈，说不定明日再来时可以打听到些。

几个人就这样反反复复折腾了一个时辰。

“呜……”清明咬咬牙，一拳打在郑疏尘肩上，“去死！去死！”他竭尽全力的击打对于郑疏尘来说只算轻拍，郑疏尘不忍再束着他，便放了手。

郑疏尘吼了一声:“够了！”

终于，郎中了汗，叹：“没什么大碍，就是脚踝那，需要好好照看。”

“是了，麻烦您了。”

一下，歪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四个地痞和三个打抱不平的壮士全安静下来。

“他人呢？人呢！”

“若没什么事，在下就告退了。”

“啊哟！不是！不是我！阎翊安！是他找的人！”

几人骂骂咧咧了一路，踉跄着走回住。

清明缩去墙角靠着，最后无力地倒。

郎中获得了郑疏尘的示意，又伸手去，“这里疼么？”

“这里呢？”

“不行！”他一把抓住清明的手腕，可清明哪里会有反抗他的力气，只是手一松，把匕首扔到了地上。

郑疏仪一脚踹到鲁三间，“死不要脸的畜生！敢劫朝廷里的人了？！”

“可需服什么药么？”

清明却拾起手旁的匕首，举到郑疏尘前。他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红着睛:“放开我！”

郑疏尘用手托着清明的背：“清明、清明，忍一下……”

禾芸，对床上的陌生人到十分奇怪，到底是什么人能让郑疏尘这么费心呢？她服侍了郑疏尘五六年，从来没见过他里翻过这么多情绪，愤怒的、怜的、悲悯的、柔情的，一夜里尽给了这个人。她弱弱问:“他是……”

“我明日给您带些外用的膏药，我看服的药秦大人也不愿吃。”

黄:“老看你是疯了！还有鲁三！阎翊安叫你们别动静！”

郑疏尘抱起已经昏迷的清明，命令:“走了。”

禾芸把小榻整理来，:“您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