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昭文馆的人以后岂不都往这涌？”

待他走后，郑疏尘问迁：“他怎么样了？”

“现在不能送他回去。”

郑疏尘看向迁，迁立刻会意，便答：“秦大人伤了，脚上敷药，一时半会儿动不了。还有些之伤，是被刀划到的，有些因伤得了，及脾脏之类，稍有不慎便血不止。”

“便如你打听到的，他现在只沉沉睡着，还不曾听说有什么动静。”

“竟这么严重？”

“是。”

“这事看昭文馆的动静，若他们有意，我透些也无妨。刑本就是阎氏的地盘，若把鲁三等人直接至刑下面，受辱的还是清明。只恐事情闹大，损了清明的名望。这段时间，定还有惹是生非的人要闹腾，清明回去后无人保护，更有危险。棘手的却是阎翊安，他即使杀了人也能靠阎氏脱开系，告的人倒被反咬一，所以没人敢动他。可我若是不有所动作，他日后定更加猖狂。所以不妨把昭文馆的人拉来，只是要掌握分寸，不能太张扬。”

“不过既然在郑大人府上，想必照料得也极周全。”他们的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李岩也不便再请求见清明，只得敷衍过去，心底却怀疑他们说的是否属实。“真不知是哪些歹徒，竟狠得下这样的心，如此举动劫财便罢，为何这样伤人，昭文馆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迁，他知现在最为难的人是郑疏尘。一面要抵着家里的压力，一面要住躁动的地痞，一面要维护清明的自尊，一面要拉拢昭文馆的事。日后还要助清明和阎党的人周旋，不知一步走错会生怎样的风波。

李岩觉得没趣，之后闲谈了两句，便告退了。

“来了正好。若李岩等人愿把这事放在心上，他们自会私下去调查，再把这事平息下去。即使查到阎翊安上，他们也不敢亲举妄动的。”

李岩凑近了些，被郑疏尘吊起胃：“莫非事情另有蹊跷？”

今晨郑疏尘已经被父亲和几位叔叔训斥过，救的是寻常小官倒无妨，可清明偏偏是与阎氏亲密的人，传去岂不惹人非议？

“鲁三等人该如何置？”

“没醒，睡着的。倒是您，准备怎么办？”

李岩不敢说昭文馆的事，这馆里的官职多是他官兼任，名实不符的人也多，也不知哪些人和哪些人有纠葛，秦喻璘是个新来的，人脉还不算多，若是想查，或许能查什么来。

郑疏尘摇：“不清楚。”

“那可伤到了骨？”

“你们昭文馆的事，我就不知了。”

闭不谈。想来也是，郑疏尘不过是中途救了个小官，也犯不着亲自照料探问。沉默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坐在郑疏尘的私院里愈发荒诞，只想快些问完离开，便斗胆问：“不知秦大人现在情况如何？”

“郑大人，秦大人上任没多久，我们年轻小也不熟悉其中的情况。不知您之前可留意过这些事？”

郑疏尘听他话里的弦外之音，：“想来救秦秘丞的人也该有的，我却落了个不巧，抢了别人的风。只是见那般情状，不救他……他就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