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看着他抬起手,惊讶:“呀,那是您的伤吗?”
清明转,发现是阎的侍从,小雁。
“秦大人!”
清明抬起左手,揭开衣袖,一片殷红了半边纱布。
“是,”清明地理了理衣领,“我穿得多,这时节还不觉得冷。”
李岩勾着嘴角,递给清明一张手帕:“给你,汗。”
阎搓着清明的手:“没事,回去就给你换药。”
“不,你还是歇着吧。别把血惹在书上。”李岩拿起他那份书,“你在这里看着剩下的,我待会儿过来拿。”
“没事,回去就给你换新的。”
天沉下来,似乎要下雨了。如果下起雨来,清明会脱下外衫把书先包好。如果李岩这就不
了,清明会自己送过去。
清明有想哭,他记得郑疏尘对他说的话,郑疏尘说,如果他手上的伤好了,就带他去个他会喜
的地方。清明想去,想和郑疏尘去,去哪里都可以。
清明闭着,握
自己的右手,企图唤起郑疏尘曾经给他的温度。“我想见你……”
“跟我来吧。”
清明抬起来看了看,举起衣袖
了
额
:“不、不必了。”
“哦……”李岩意味长地应着,“秦秘丞,病未痊愈,还是多休息些好。馆里的事,都有人在
。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不碍事。”
清明靠着阎的肩,全都冷下来,即使在这个
秋他已披上冬季的厚斗篷,他也依然在打寒颤。
清明本想把要返工的东西带回去看,不料手成了这样,也不敢用劲了,收拾完纸笔,就准备离开。若路上雇辆
车,快
回去换药,血还不至于
脏衣服。不能再给云宿添麻烦了,他不知给清明洗了多少带血沾
的脏衣。
“秦秘丞,你虚弱,是有什么病
吗?”
“我家大人在那边等您。”小雁指了指树下的轿,引清明过去。
阎捧着清明的左手,怜惜:“真可怜……”说着就吻上清明的掌心。
“那这段日可得小心,近日秋雨连绵,得多添衣
。”
“啊、疼!血……”
此去路不远,李岩来回两趟就把书送了过去,便打发清明走了。
清明仍觉得李岩在挖苦他,只:“天气转凉时,会咳嗽一阵。”
“回府。”
清明放下手,发现左臂的纱布了一片血痕,也有几分担心了。这
伤
自他上次用匕首划破后,就没有愈合。只要左手稍一用力,伤
就要渗血,每次止血都要用很多时间。像是故意嘲讽清明那时幼稚的脆弱一样,伤
始终没有好起来。这样反反复复
理包扎,最容易发炎化脓。
“没、没事……”清明抬起手,看着渐渐扩大的血痕,也不知如何是好。“我先帮您把书搬过去吧。”
“都血了。”
清明不过是阎氏打发过来的,无足轻重的人。馆臣们心知他来路不正,已对他有几分警惕。几个月过去,众人又知此人无甚勘本领、常称病卧居,更对他嫌恶有加。
清明匆匆走馆阁。
清明低:“是。”
清明,随阎上轿了。
“呵呵,想我了啊?”阎克制不住地了清明的左腕。
阎在树下,看着走来的清明,笑:“来了。”他见清明一脸愁容,问:“怎么了?”
清明一惊,以为是阎的痕迹被他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