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如同深处在冰天雪地里,他一个人独自前行,原本缓慢跟随在身后的哥哥,在他任性而嫌弃的行为下落下了步伐,风雪越发大,足迹逐渐被大雪掩盖,哥哥的身影已经消失,等到他发现之时,苍茫雪地中,只留他一人。
原来,不是他走的太快,而是他根本就不顾及身后的人,嫌弃身后的人走的慢且沉默,他觉得累赘,于是选择了无视,甚至抛弃。
(四)
他的哥哥,永远不会醒来。
在哥哥几次昏迷很长时间后,他产生的一种恐惧。
带着呼吸机,手腕上还插着输液针管。他轻握着哥哥泛白的手指,轻轻的厮磨。
二十九岁那年,是他与哥哥在一起的最后一年,前任嫂子打来电话,告诉了他,他的哥哥的孩子已经可以上小学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砸了客厅里所有的东西,包括那张他们成年后一起照的兄弟照片。玻璃碎片散落在脚下,那张过胶照片里,两人的容颜丝毫未变。一个张扬,一个温柔。
孩子,哥哥竟然会有孩子。这是他未曾想到的,他甚至产生了杀意,要弄死那个已经可以叫他叔叔的孩子。
他几乎被气疯,他的哥哥,是他抢来的,他的哥哥被一个女人碰了。他嫉妒的发狂,如果不知道这件事情多好,嫂子这是故意告诉他的,还是在几年后才告诉他。
他的哥哥,是他一个人的。儿子是多余的。
他并没有告诉哥哥,嫂子有了哥哥的孩子并且生了下来。
他忏悔自己对哥哥的罪过,他无地自容,却又死乞白赖的活着,因为他不想失去,即使本身已经造就了无数的罪孽。
那年的生日,也许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因为哥哥似乎接纳了他,心甘情愿的打开身体,拥他入怀。
他永远记得主动的哥哥是那么美好动人,他几乎喝醉了一般,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有哪次不是他半强迫的跟哥哥结合,哥哥虽然一开始会挣扎,但每次看到他强烈的欲望和狠劣的眼神都会妥协。而这次却不一样,是哥哥主动的挑起他的欲念。
哥哥的喘息声对他来说是最强烈的兴奋剂,他恨不得立即撕开哥哥的衣服,用唇舌舔遍哥哥的身体,每一分每一寸,都留下他的印记。
他躺在床上,哥哥的双手撑在他的两耳旁,额发有些长,扫在他的脸上,痒得很。
他双腿稳稳的夹住哥哥细瘦的腰,哥哥难耐的想抽身离开,却被他夹住。哥哥身下的硬物被迫的插入他的双丘之间那湿热神秘的洞穴内。他看到哥哥的眼角泛红,隐隐的泪光就要溢出来,他的哥哥就是这样,明明都自愿了,却还是一副委屈的表情。
哥哥的体力几乎用尽,他却恶意的不肯放开,任由那软下去的小东西留在体内,他那乏力的倒在他身上的哥哥是那么脆弱,要是他敢再来一次就要晕过去的模样,他的哥哥温顺的趴在他的胸口,像个孩子,环着他的腰肢。他在轻轻的移动身体,让那要滑出来的柱体重新进入,他舍不得哥哥离开他的身体,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哥哥揉进身体里永不分离。
他的哥哥脸红的轻斥他不要太过分,他只是笑,堵住那张又要说一堆这不好那不行的嘴。
甜蜜的亲吻,灼热的呼吸,伴随着那黏腻的化不开的温柔,他成功的把他的哥哥攻克,成为他爱的囚徒。离不了,逃不得。
待到哥哥体力恢复,他看到哥哥无奈的眼神,他只是任性的说他想要哥哥,只是怎么要都要不够。
他跪坐在哥哥的身上,小心的控制自己不压着他那脆弱的哥哥,他的傻哥哥,怎么又哭了呢?
他问哥哥:“哥哥不哭,不会弄疼你,来,插进来,不要让我每次都强迫你插进我的后穴里,这里很软的,你不会疼的。”
尽管这么久以来,每次性事都像是他在强奸他的哥哥,即使在哥哥面前,他甘愿当零号被插入,也否认不了他的哥哥是被迫的事实。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他的哥哥在他体内第二次射的时候,终于精疲力尽,眼角的泪痕干涸,他亲吻着哥哥肿胀的双唇,不停的喘息,他要不够,永远要不够,明明哥哥已经答应他了,他们会在一起的,为何总有种,最后都会失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