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应该很他呀。”骆安说,“你为什么说,他……死在那个男人手里?”
骆安惊讶地张大了嘴。
骆修远又极淡地笑了笑:“我知你一定会问这个问题,可我不知
应该怎么回答。事实上,在他……
事以前,我甚至很少主动想起他,可在他
事以后,我却几乎每天晚上都梦到他。我梦到很多以前的事,梦到最多的就是那天在机场,他叫了我的名字,却只和我说再见。”他停顿了一下,
了一
气才接着说,“如果非要一个答案,或许……是,我
他。在收到他的死讯以后,我曾经无数次在梦里回到那一天,我梦到自己在机场拉住了他的手,向他告白,告诉他我可以离婚,请求他和我一起留下来……可每一次醒来后我都知
,那样的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还有什么想要知的?骆安迷茫地想。似乎很多问题都有了答案,他知
了亲生父亲的
世,知
了他与骆修远的纠葛,甚至,聪明如他,已经完全明白了骆修远为什么会想要把他关起来——前车之鉴,杯弓蛇影,骆修远说他害怕,那不是在说谎。他一定是在自己
上看到了当年
衷走钢丝、
衷玩火的齐裴舒的影
,才会害怕自己有朝一日重蹈覆辙;又或者,他只是被齐裴舒的事
得太害怕了,以至于无论他
上的人是谁,他都想要把人像金丝雀那样关
笼
里,以自由为代价,换取所谓的安全。
“我和心——就是
的妈妈,可以说青梅竹
,说是指腹为婚也不为过。两家世
,门当
对,既有共同的利益,个
也还算合得来,家里一直都期盼着
联合,我们自己对此也没什么意见。我们从
中毕业的时候就开始
往,大学毕业就结了婚,彼此之间虽然谈不上有多少激情,偏偏都还对沉溺在情情
里的同龄人不屑一顾,觉得他们不成熟,看不清
情和婚姻的真相。事实上,我和她也的确一直是周围人羡慕的对象,可事实是,对于
情,我们都太迟钝、太迟钝了。”
“安安,还有什么想知的,我都可以告诉你。”骆修远声音低沉,
的气息拂过骆安耳畔。
骆安摇摇:“我以前这么想过,现在不觉得了。”又咬了咬
,说:“为什么其实也没那么重要,我知
你是真的喜
我了。”
“我想,那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了。”骆修远回答,“那天我看到了你爸爸的墓碑,那是一个双人墓。而就在葬礼结束,我回到东明的第二天,报纸上就登了他的讣告。”
“你就不问一问,我为什么会喜你?”骆修远蜷起手指,用
指第二个关节轻轻扣起骆安的下
。
“你以为我是因为他才喜你,对不对?因为长得相像,因为
屋及乌?”
“这怎么能一样呢。”骆安小声嘟哝了一句,又问:“那你他吗?你
齐裴舒吗?”
因为长相材而喜
,因为
格风度而喜
,因为金钱地位而喜
,因为
事契合而喜
……或者,因为像某个人而喜
,因为是某个人的儿
而喜
。原因只是契机,契机本
并没有那么重要,更重要的永远是在
往中付
的心意。骆安知
,骆修远有那份心意。所以他从来没打算质疑骆修远对他的喜
,只是……
“……我知,但那个时候我一直以为。”骆修远苦笑了一下,“我以为我不是同
恋。”
骆安抬起来。
骆安有些不知怎么接话了。他知
骆
的妈妈最后找到了真正
的人,于是毫不犹豫地离了婚奔赴
情。但在那个时候,齐裴舒——他的亲生父亲,已经只剩下一盒骨灰。他除了怅惘和追忆,什么都没给骆修远留下。
“只是,你不是那个男人,我也不是齐裴舒。”骆安说,“我们可不可以,不要为他们犯过的错付代价?”
那个男人没有追查吗,他不是很厉害,很有手腕吗?”骆安问。
“你知他喜
你,对不对?”骆安几乎笃定地问。
“或许吧。”
骆安惊讶地张开了嘴:“殉情?”
他轻轻摇了摇。
“安安。”骆修远声音低沉,温柔的语调下透着冷意,“他明知危险,却不去保护他,任由他玩火自焚……那和杀了他也没有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