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怎么这么生气。”
骆安听了,眉毛更是拧作一团:“你大白天没事跳船玩,还不准我生气?亏我叫了你八年爸爸,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竟然这么幼稚?”他越说越气,许多压在心底、觉得自己永远不会说的话,也忍不住脱口而出了:“我竟然会为了你这样的家伙,白费两年时间,学那么多没所谓的东西来讨好你,白赔上我那么多色艺双全的好男朋友给我练手,简直见了鬼!”
“练手?”尽管刚刚死里逃生,骆修远的意识却还清醒,极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对啊,我不想有一天和你谈恋爱的时候自己一点儿经验都没有,被你耍得团团转。你有那么多情人,我也得有点资本才行,总不能只被你吃得死死的。”知道自己说漏了嘴,骆安索性也不再瞒,径直说了下去,“你那时候多成熟、多稳重、多理智呀,你随便三两句话说出来,我就连声都不敢吭。从小到大,我生病了你也不多关心一下,我得了奖你也不多笑一笑,我连跟你撒娇都不敢——我还以为让你喜欢我得有多难呢!早知道你为了我连船都敢跳,我……”
“嗯,怎么样?”骆修远兴味盎然地盯着他看。
“……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骆安嘟起嘴,脸上还是很不高兴的样子。
骆修远下了床走过去,脚步还有些虚浮,却努力把握住平衡走到沙发边上,把骆安抱起来,自己坐在沙发上,让骆安坐到自己腿上。
“安安生气的样子也好看。”他笑着说。
“……你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死对不对?你就是招我心疼你一下。”骆安嘟哝着说。
“嗯,我在赌,赌只要安安还有一点喜欢我,就一定舍不得我去死。”
“那我要是一点儿都不喜欢你了呢?”骆安问。
“……那我情愿去死。”
话音落下,一记拳头已经砸到了骆修远身上。
“谁跟你说风凉话,我为了救你,差点没冻死在水里!”
骆修远把他抱得更紧了一点,一手摸过他的手臂,直到捉住他的手指放在手心:“还冷吗?”
“要是现在还冷,你就该把我送去太平间了。”
“那,有没有觉得开心一点?”骆修远又问。
骆安一怔,转头看向骆修远,看到他唇角淡淡的笑意。
“这么多天,你一直乖乖呆在我身边,看起来过得很好,也常常对我笑,可那些都是装出来的,对不对?我知道我这样关着你,你总是不大开心的。”骆修远说着,又捏了捏骆安的手指,“你现在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