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现在死了。

他们心照不宣地沉默了，江余在暗看着他，很专注，但瑜忽然不敢去看他的。

“公，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能不能别叫我‘江公’了。”

“哈...反正到哪儿都是多余的江多余，死赖着，活赖着。”

“华卿。”

“嗯？怎么没声儿了，我念得不对嘛。”

瑜沉一二，说，“毕竟是长辈起的名不好擅自改。你要不喜，我替你取个字。”

江余脸上难得了窘态，“..你听了不许笑。”

“总有的。”

“我叫了你可不得生气？”

“咳...瑜，我和你商量个事，你的字其他人知嘛？”

“不许说这话。”他这句话脱得突然，似乎越了边界，但不知为什么，瑜就是不愿意听到对方自我贬低。

“江余——别说了，我答应。”

“我有这样容易生气？”

“那是孽缘吧。”

“江多！“

“公..瑜，这就是你迂腐了，名字就是供人叫唤的，我觉得好记的就行。”

“嗯。”

江余的里有些闪，“瑜，这名是我那些没心肝的叔叔姑姑取的，你叫我怎么改？”

“那你的字是什么。”

“嗯。”

.....这也太随便了！无论怎样，瑜不能理解怎么有人给自己取这样的名，“命名乃大事。”

“我的朋友可没那么风雅。”

显然对方并不在意，“诶，就这样。那我就直接叫你瑜..觉还不错。”

“名字表心意，寄托愿景，你说的也对，只是少了情意。”

“这么说，你的字是自己取的？”

“嗯，供你和朋友相互称呼的。”

“欸欸，记仇就没意思了——喝酒！”

“我知，我们相互过刀，放过狠话，现在还一块儿给关在这个鬼地方——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很有缘，你说奇不奇怪？”

“我要好好想一下，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华卿。“

“瑜，你说话真难听。”

江余愣了下，随即笑得很开心，凑近了想瞧瑜的表情，却被对方用手挡住。“别把你脸上那些东西到我衣服上。”

瑜瞧着他，俩人忽然都笑了。

“华卿..有不大顺呀。”

“嗯.....就是....”瑜不知江余在犹豫什么，只觉到他狠狠锤了一下，“等你给我取好字，我能叫你华卿嘛？..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的字..其实我就想说..我们现在...算朋友...吧？”

哪有人成天琢磨这个，真像个姑娘会的事..江余想这么说，但..呵，的确好听。江余嘴里轻轻动作，最后终于叹一句，

江余撇撇嘴，盘起念叨着，“瑜，你原来有洁癖呀～”

瑜仿佛要被心声淹没了。

一阵寂静。

他是自由的人啊，怎么会是多余的呢。

瑜张了张嘴，控制不住脸上的度，也控制不住自己说难听的话，“江公，你可真厚脸呀。”

他的耳有发。

瑜觉得这屋太安静了，连心都如擂鼓，

“那江公也不必叫我‘公’。”

“好呀我等着，大——文人。”

“字？”

“没..没错。”

“只有一个。”

虽然知生气就中了对方下怀，但瑜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恐吓，“江余。”

“原本是留作假名的，用的方姓。谁知师傅说追影的人光明磊落，门从不用假名。”

“哼..”瑜想这没脸的人，真不该与他一般见识，便随问，“你在这地方的假名是什么？”

“哼哼。”

公又说这样的话，再加上今早说的，江公是存心坏某的名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