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会来参加这些聚会，除了凑闹，其实……实在是没有什么更有趣的原因。

肮脏的秘密让我们成为朋友。

反倒是陆权去了北境寻找秦慕渊，在那里混了几年，上留下了不少伤，陆诚偶尔看见他带人在家里，光着时见过。

那我呢？陆诚想，他要用什么来纳投名状？

他知那些人会成功，他不需要付代价，这比之前听闻为了俱乐副主席位而相互倒戈的荒唐事更加有趣。

被围猎的对象似乎变成了自己。

顾言能够参与赵秉之之前的聚会是因为老顾把他女儿，顾温的份了去，拿到的场券。

现在新的势力将赵秉之的存在刮得净净，外地人在Farchit过得风生起被看作耻辱，新升起的风暴逐渐近，顾言还想被就得换新的东西。

在灯光暗中，一面藏着警署，一面坐着内政，后还有虎视眈眈的集团俱乐，检察院的人正在沙发那边哈哈大笑着拍照。

Farchit的人作为笑柄被小城发禁令时，陆诚正在公司和陆时冉作对。

南下没去过，北上他也没去过北的军区。

他没见识过那个毒品和禁往来的堡垒小城一年会牺牲多少缉毒警的生命，又有多少儿童会沦为运毒的工，肚里、门里、里满白粉，被推搡着走城市。

但每一次，每一次那些人要下手了，陆诚就会离开。

用他自己？

他既不参与讨论，也不在现场下手，更不会面阻止。

北再往北走也是境外，那里窥探着想要运来的东西比白粉更难以抵抗。

他不用抬都能听见宇梵满意地鼻的声音，脑海里完全可以想象那个被粉丝无限追捧的男明星，一脸迷醉、放松往后靠在沙发上的神情。

也许之后再也不会有网络升堂了。

陆诚默默地躲在角落里，看其他同伴下手，他沉默又沉迷地享受，享受这隐隐约约成功的快。

用侵笑话把女人从聚会挤去，又将为了金钱下跪的男人带来，聚光灯下的陆诚摸不到往常遮挡神情的镜框，他难见地茫然环顾四周。

这觉太不妙了，陆诚坐在位上神情冷肃，但若是脱掉他的衣服，手臂上的青已经不可避免地鼓起来，手指握着送来的杯。

在享受了这么多资源之后，视觉的、金钱的和人脉的喂养之后，现在，该陆诚表示诚意了。

难以想象，火的边境线上奋战的缉毒警，蹲在草丛后心惊胆战的气吁吁，走私枪支在夜晚打的星火，还有失去命隐藏姓名的墓碑……

顾言怎么办？

陆诚没有去过边境。

陆诚在桌上坐下了，他前就是正对宇梵的方向，旁有侍者为他送上饮料，陆诚抿着嘴接过来，垂观察玻璃杯边缘冒起的几个小气泡。

陆诚沉浸其中，每一次都离开，今天却再无法置事外。

这个男人还翘，但他不认识政法线上的人，不知陆诚的名字，想想又算了。

血滴在土地上的每一天，被守护的Farchit却在享受着违禁品带来的神崩塌的快。

没有人能够免费地吃，不付代价地成为大家的朋友。

陆诚坐在聚光灯下，手里仍然握着那只酒杯。

天然的地理环境让北生长不足够的原材料，送来多半是化学合成的新型玩意儿，有些更加廉价的直接混了沐浴，气味很香，却更涩。

顾言把他的文化传播公司投去，和文宣、内政搅在了一起，作为控制舆论的互平台，看上去是在理娱乐和神生活，实际上是在理历史，都与政治有关。

用啃陆时冉留下的钱吗？

用陆权的公司？

……还是用清宇？

果然，等赵秉之的那阵风一过，该的还是会，该玩的还是会玩。

曾经指认陆诚加的手指在等待他最后的表态，白尹那样的疏漏不可以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