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常思上辈子没少坑我,后来的一切事情虽然不是他直接导致,却也少不了他的作用。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倒霉的是,我就是那个伯仁。
这辈子我再不会重蹈覆辙了。
我想着,直到肚子饿了才发觉已经十一点多了,昨天那十多个饺子早消化完了,家里就我一个人懒得折腾,正要拿手机点外卖,就听见开钥匙声。
我哥右手拎着一袋吃的,左手拿着钥匙,看到我时笑了一下,“醒了。”
他显然从公司回来,黑色西装一丝不苟,头发抓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走过来时一如既往地沉稳。
我心中蓦然一热,眼眶跟着就忍不住的发红。
“好点了吗?”他把吃的放到桌子上,转身脱下外套随手放在椅子上,“昨天怎么了,哭成那样?”
我怕他看到我红了的眼眶,没法解释,便低着头解塑料袋把吃的一盒一盒拿到桌子上,“没什么,就是做了个梦。”
“多大了,做了梦还能哭成这样?”他似乎觉得好笑,“看起来是关于我的,气的连哥哥都不叫了。”
“我在梦里干什么了,让你气成这样?”
我拆开筷子递给他一双,他接过去没动,就这么看着我。
我不敢看他,也不能不答,只能故作轻松地开口:“我梦见我被绑架了,绑匪要五百万,但你没来赎我,我就被撕票了。”
“醒来之后气得我难受,我连五百万都不值吗?”我终于抬眼看他,笑着问:“我不应该生气吗?”
他似乎有点无奈,又有些认真:“就因为这事,别说五百万,要我命我也给啊。”说罢又像想到什么,“你昨天哭得,吓我一跳。”
“你从小到大都没这样过。今天早去公司我还想着这事,晃神好几次,估摸你中午要醒了我才回来。”
我边吃边笑,有点难受又有点满足:“这可你说的,到时候要不救我我死都不闭眼。”
“说什么胡话呢!”他低低呵斥,“只是个梦而已。”
只是个梦而已。
我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好像多重复几遍就真的和他说的一样是一场梦。
“你介绍的那个同学工作还不错,过两个月打算给他转正了。”我哥似乎想让我转移一下注意力,跟我提起了常思。
我确实被这句话转移注意,嘴里的饭菜一下味如嚼蜡,“你这么忙,还能注意到一个小实习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