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厉碣盯着宋玉领的洁白肤，以拳撑地，兽行靠近过来，“对不起，不该让你这些的。辛苦了。”

“我明年才考。”厉碣说，“而且十有八九我会去国防生，这对成绩的要求不是很严苛。”

厉碣不说话，就原地盯着宋玉看。

这样想着，厉碣突然抱住了宋玉，揽着他在颈侧狠狠地落下一个吻——那是个夹杂着懊恼和报复的啃吻，从一开始就背离了情脉脉的觉，取而代之的是厮杀的苦甜。

“如果我说我本不介意呢？”厉碣说。

“你怎么考虑的，你愿意吗？”厉碣问。

于直白，宋玉避开目光说，“别看了，这是最后一组了，赶量完吧，”说着冲厉碣微笑了下。

宋玉去拉他的手，“你不用……”

“我可以的。”宋玉答应，“但你……课业那边能顾得上吗？”他还是有担心。

厉碣耐心，“我的意思是说，我不讨厌帮你这些事。”

“我是新手，从前没有接过这方面，以后我会学的。”

宋玉瞬间抬看他。

厉碣忽略他的话，直白，“来找我吧。”

“靠划伤自己、靠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不能再这样了。”厉碣说。

看得宋玉有不好意思了，就去推厉碣的手臂，“快，我蹲得腰都疼了。”

天啊，我脸红了吗，他在心里叫嚣，这不是在梦吗？

但他还是程式化，“那这样说定了。每周五晚上你方便吗？如果有空，就来找我。”

他试探着去抚摸宋玉的脖，觉到那人的肤在自己的抚摸下温顺地颤抖，最后恢复平静。

厉碣自己把脚挽好，站起来，向面前一脸惊讶的大人伸手，“起来吧。”他说。

宋玉站起来，忍不住摸了摸脖，皱眉，“亲就亲吧，嘛突然这么凶的？”

厉碣着宋玉脖上薄韧的肤，是留下了斑驳的红痧印，才肯低着松。

厉碣抿着嘴角去盯宋玉，“怎么，你担心我啊？”

厉碣瞟了一坐立不安的宋玉，觉得有可。

厉碣皱眉，“你会允许小朋友对你这些事吗？”

“我没有……”宋玉狡辩，“那都是不小心的。”

宋玉脸红着移开睛，“不，只是怕教坏小朋友。”

“可以。我答应你。”厉碣说，“我们都不会的太过，程度大概就像今天这样。”

“等会量好了你就走吧，”厉碣说。

而且我们也不熟的，今天的事都是意外，对吧。

分开时，宋玉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会学的，”厉碣定，“不是为了你，是于我自己的好奇心。”

“嗯？”宋玉抬看他。

宋玉的圆睛闪了闪，又黯淡下去，他侧过去把脸埋掌心，“……真的可以吗？”

宋玉一脸疑惑，“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他把散得糟糟的尺往厉碣手里一，说，“总之很谢谢你。那天晚上提醒我被尾随也好，今天让我呆在你家，还……”

懦弱的人，才需要靠疼痛来找到活着的实，不是吗？说到底还是意志薄弱，被业绩和工作上的事冲昏了，竟然脑一贴上了只见过一面的中生。

宋玉接着一气说，“你说的对，我是大人，大人学会理自己的压力是理所应当的，而不是去……逃避。”说到最后那两个字，他的音量弱下去，似乎很无力。

“我知被压力压得不过气的那觉，”厉碣细瘦的尾垂下去时像一对翩然的燕羽，扎得人心里的。

“我可以打你、让你疼，也可以别的，”厉碣淡淡地说，“既然我们都能靠这个气，为什么不呢？”

宋玉犹豫了好久，终于小声“嗯”了一句，算是答应下来。

“我不是小朋友，”厉碣用拇指蹭了蹭自己来的那块吻痕，，“因为我能掌你不安的心。”

宋玉扶着额想，自己真的有够离谱。

宋玉言之凿凿，“你不必赶我走的。我自己会走。以后，也不会再这样逾越了。”

对痛的迷恋，一定程度上，也是潜意识里的压力转移吧。

他说，“刚看到你上那些伤，我吓了一。我不知你经历过什么，但我知这是不对的。”

“不知，”厉碣歪着说，“留个纪念吧，这个，”他指脖上的吻痕，“毕竟我们也没有下次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