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脸色绷紧的庄宴,他在用眼神警告温别不许乱说话,“恩,意外认识,觉得这小孩有倔性,我喜欢。”
刘叔一脸恍然大悟,看向庄宴说:“对对对,这孩子确实不错。小庄啊,像温总这样的人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啊!你可要跟在温总的后面好好学习。”
庄宴面无表情的点头,转身往屋内走去,这内屋完全没什么讲究,一张大桌子,地面上放着七七八八的拉胚机,一桶又一桶的泥。
反正温别看不懂,却也知道这应该就是做陶瓷的工具。
两人落座,看着庄宴自顾自的轻车熟路的开始忙活,捣鼓。
刘叔给温别新沏上了一杯茶,轻轻的抬手,温别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香肆意在口腔内慢慢扩散而开,确实是不错的好茶,刘叔再次续了第二杯,温别这次没再动杯。
刘叔自行喝了一口,看向庄宴对着温别小声说:“庄宴来我这做过工,那时候太忙了,实在找不到人,他就过来给我做一些细碎的活。后来他有一次没事做陶瓷,我发现这小子不是一般的有天赋,可惜了,他不愿意入门做我弟子。”
温别倒是意外,他没想到庄宴居然会被这样称赞。
刘叔继续感叹,倒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是实实在在的家室在这,刘叔原名刘金成,陶艺大师唯一的儿子,那手艺可想而知,门下弟子不过那么一两位,在陶瓷坊卖出去的陶瓷都是独一无二的,自然价格也是非同一般。
刘叔是打算收庄宴为入门弟子,可惜被拒绝了。
庄宴本身对陶瓷这东西最多是抱着个兴趣爱好的心,要是真心真意去学,学一辈子那指定不行,他还是想读书。
刘叔也知道庄宴的情况,想资助他,但是还是被拒绝了。
温别看着庄宴的侧颜,目光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沉着之中,两人交谈,在离开之后才明白了刘金成在陶瓷界是怎样的大佬。
多少人挤破了头想来他这学艺,那可是如同深山里的高僧,轻易不收徒,完全看缘分,看天赋。
中午,庄宴和温别就在刘叔这吃的饭。
刘叔期间指点一二,庄宴理解的也很透彻,下午五点之前,一只可爱的小碗烧制成功,着色也很漂亮,通透,颜色鲜明。
刘叔赞不绝口,倒不是说庄宴做的这件陶瓷碗多完美无瑕,而是庄宴的理解能力太强,很透彻,在拉胚的时候力度、手法、速度都把握的特别好。
待到冷却之后,庄宴用一刺绣精致的礼盒将这只碗包装好,抱在怀里看向刘叔鞠躬感谢。
刘叔连连摆手,让庄宴没事的时候多来看看他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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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
温别看了一眼庄宴说:“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天赋。”
庄宴不以为然,“算不上,只是觉得有点意思,帮刘叔做活不忙的时候自己做着玩玩而已,刘叔对我有些夸大其词。”
温别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