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有烈。”

“五万两，还有没有人加价？”

“五万两两次。”

“大哥，咱这次赚大了！”

“五万两。”

“五万两一次。”

梁雁行看了看那了手印的纸，揣怀中，继续看向易清尘：“你是被买来的？”

梁雁行掀开车帘走轿，号令着弟兄们拉好货回山寨。

秀清馆难得收到如此人，本想调伏，奈何易清尘格刚烈，又怕打坏损了相，只得将他日日夜夜地药针扎，以求得未来卖予某个老爷换个好价钱。

梁雁行站在一边刀，看着手下的兄弟们清此次劫来的货，乌梁山地势复杂，易守难攻，盘踞在山上的乌梁寨以此为优势，长年累月发展飞速，走镖的人除非特殊情况几乎从不踏足这条险路，这次何富急于回府，选择此路也是无奈之举，却也没想到这一赌把一条老命赌个光。

这是发生了什么？

易清尘被人放木箱中，他能听到外面是瑶儿和何富家的声音。

“三万五千五百两！”

边的箱被一个接一个地打开，易清尘竭力令自己的呼平缓，寒气猛然了来，只听得那男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抬大喊：

易清尘眨了眨，心里一说不的滋味。

木箱被搬到车上，随着一声鞭的打声，易清尘的开始随着前行的车微微摇晃。

“那诸位慢走。”

“女人？”梁雁行挑眉，望向那一车货，大步走去，果然见到箱中缩着一位赤的人，忙解开上的狐大氅将他裹了起来，一把抱怀中。

想到未来的境，易清尘不禁扯起一丝苦笑。

他本是渭州瓷商人易正群的私生，母亲亡故后，易正群将他带回府上抚养，奈何易夫人中本容不下这个私生的存在，后来易正群商路不济濒临破产，易夫人便趁着易正群不在家将他卖至京城的秀清馆，易清尘本以为父亲会来寻他，将他赎回，然而整整一年过去，他等来的不是父亲，而是秀清馆对他非人般的折磨。

“大哥，这有一份卖契，”轿外的小弟从何富怀中摸带血的信封，给梁雁行。

此时已是夜，易清尘在车的摇晃中昏昏睡，然而还未等他彻底睡熟，车的行戛然而止，四周突然响起惨烈的厮杀声，易清尘缩在木箱中张地听着四周的声音。

……

惨叫随着刀尖没的噗嗤一声而停止，四周陷沉寂，易清尘听到有人慢步走到货车前，掀开覆盖在上面厚实的毯。

“三万五千五百两！还有没有人加价？三万五千五百两一次，三万五千五百两两次——”

梁雁行将易清尘放置在何富先前坐的轿辇中，颇为兴趣地问：“你怎么在箱里？”

“五万两……三次！成！谢这位老爷的厚！”

人被拍下，人们惋惜地散开，有人认了拍下人的是参州了名的盐商何富，何富家中养了不少小馆供他玩乐，传闻何富以折磨男为乐，这人八成是有得受了。

“他现在还不能动，经散的效果要明日才能散去，老爷若喜喂了药的，今夜就可在这把他开苞。”

“府上有急事，老爷今夜就要赶回参州，我们就不多留了。”

面前的男人剑眉英，眉骨很，一双乌黑的亮得如皓月朗星，材大却不犷，若不是刚才隐约听到了乌梁寨的名号，易清尘还以为是哪位驻扎在此的将军。

易清尘柔若无骨地躺在那里，他几乎动弹不得，也说不话，只能抬看向这大魁梧的男人。

……

“无妨，老爷就喜这样的。”

说罢回眸看了一躺在那里的易清尘。

秀清馆也确实到了，从未有哪个被卖五万两白银的价格，而他也要被送到不知哪个老爷的府上日夜承，等到人老珠黄被送回秀清馆继续卖。

梁雁行翘着坐在一边，似乎发现了易清尘的异常，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

“大哥！这里有个女人！”

易清尘看着前的一片黑暗，心也随着寒冬的温度逐渐凉了下去。

瑶儿惊喜地看着角落里伸的牌，举牌的是一位家，他的后坐着一位年逾半百的胖老，老摸着胡须玩味地欣赏着台上的人，带着白玉扳指的手举起，向瑶儿招了一下。

也有人期待何富能玩腻了将人送回秀清馆，如果人还完好无损，攒钱来玩上一次也是值得的。

易清尘沉默。

“果然是被下药了。”

“三万五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