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领，这是刚包好的饺，还有一碗鱼汤，你拿好。”易清尘将手中的餐盒递给卫，“天寒，守门辛苦，喝些汤。”

“成，杜康坊的酒随你挑。”

梁雁行地看向易清尘，咧开嘴角嚣张回：“你要知，你夫君二十一岁当上寨主，凭的可不是梁鸿鸣之这个份。”

“夫人用心了，”梁雁行凑在易清尘耳边蹭了蹭，“夫人这么快就学会关心山寨大小事宜，替为夫分忧呢。”

“单益，你不能挖我的墙脚啊。”坐在一旁的石羽终于坐不住了。

“换班去了吧？”梁雁行喝了酒，“山寨夜里守门巡逻需要人手，一般年三十晚上都是他一人独守，卫那人不善言辞，也不喜闹，经常坐着坐着就没人了。”

“左边！攻他下盘！”

“好……你别忘了吃。”

“我之前和他练过几次，那小下手可狠了。”

“能让单领记住名字，是我的荣幸。”

单益连连：“好啊好啊，不如你加我们疾风队吧，我天天带你练。”

“好，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成果，”单益调整好姿态，冲他招招手，“来吧。”

家家都守在屋里吃着年夜饭，山寨里一片灯火通明，易清尘抱着餐盒走到山寨大门，只见了望台隐隐约约站着一黑衣男，他正看着天边月，听到下面有动静，低看去。

黑衣男没有顺着梯下来，而是撑着了望台的栏杆纵一跃，落地轻盈无声，易清尘没想到他会下来，连忙后退几步。

“石哥痛快！”单益嘿嘿一笑，这才满意地回到座位上。

“他可是二十二岁就能当上大领的活阎王。”梁雁行拍拍他的，提醒。

“吴极那手，我好像也打不过。”

“……我来！”

易清尘看着堂下已经开始的打斗，发现吴极虽手捷，却丝毫碰不到单益，两人的动作快得令人缭，单益从容不迫地避开吴极的攻击，脸上依旧是那开朗的笑意。

“谢过夫人。”卫接过餐盒，始终垂着没有抬看易清尘，“外面冷，夫人请回。”

“不让就不让呗，”单益哼了一声，“不过我以后练的是你的弟兄，你得请我喝酒。”

吴极一气，神瞬间变得犀利，一拳挥了过去。

“单领太恐怖了，到现在都没手。”

单益松开手将吴极拉起来，两人互相揽了一下肩膀。

易清尘笑着看向堂下，发现六大领的座位有一个位置空着，算了算，应该是巡逻队的卫。

易清尘被梁雁行一酒气熏得够呛，见他有些醉意，也不好说他，剥了一个喂他的嘴里。

“单领习惯的是杀人，比试的时候容易控制不好力度，”长期在单益边混的弟兄解释着，“他现在应该是在观察吴极的弱，打算一击制服。”

卫手矫健地攀上了望台，易清尘见卫果然如梁雁行所言那般少言寡语，便不再多言，见台上飘雾气，知他打开了餐盒，这才扭往回走去。

“今后还要向单领多讨教。”吴极输了也不恼，笑着抱拳。

“单益很厉害吗？”易清尘凑到梁雁行耳边小声问。

“卫领去了哪里？”

单益突然开，在吴极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将其一招摁在地上，吴极被单益锁住脖，失望地叹了气，只好承认：“是我输了。”

“那你和他，谁更厉害？”

“卫领。”易清尘仰着脖唤。

堂下的众人已经血沸腾，单益冲着那男微微。

面对重金诱惑，终于有人鼓起勇气，起着袖走到堂前，单益脱下外褂，搓手腕跃跃试。

年夜饭吃得闹，等到夜时分，关玉带着女孩们端来了一碗又一碗腾腾的饺，易清尘捡了一些卖相好的装盒中，又盛了一碗汤，端着餐盒离开了聚山堂。

堂内所有人都盯着两个人的动作，时间一长，吴极的拳也逐渐没了章法，始终碰不到单益令他内心有些烦躁，单益不断地躲着他猛烈的攻击，锐地察觉到了吴极的变化。

“单领，”男恭敬地抱拳，“得罪了。”

就算赢。”

“那等一下吃饺的时候，我给他送去一碗。”

“我认识你，在练武场练得凶，叫吴极，对吧？”

“你了！”

卫拱手作揖，平静：“见过夫人。”

“上脚，踢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