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脚的碰撞声持续不断，时不时传来几声男受击的闷哼，等到第二结束，练武场已经没人能站得稳了。

“我又不是瓷的，哪有那么容易被你打坏。”易清尘笑着看梁雁行捧着他的手观察。

“没多久，看你在忙着，不好打扰你。”

此时已是暮苍茫，单益将练武场四周的篝火燃，易清尘站在门，看着那群年轻人排成队被梁雁行一个接一个地暴揍。

“多谢夫人。”

易清尘没想到梁雁行会如此厉害，站在门认真看着，前的男人已经赤膊上阵，发力时手臂肌暴起，腹肌绷明显的曲线，他拳拳生风，动作迅速捷，本无人招架得住。

“我现在下手重一，以后他们受得伤就少一。”

梁雁行托住易清尘的将他背起来，一路狂奔跑练武场，易清尘拍着梁雁行的肩膀挣扎，“你真是……你不累吗？”

“你是在担心，对吗？”易清尘摸上梁雁行的脖颈，一语破梁雁行心中的想法，“秘药的事，漠北的事，你在提前准备。”

“在烦什么？”

“夫人饿了？那我们快走。”

众人到大门才发现站在那里许久的压寨夫人，赶喊着：“夫人好。”

……

易清尘埋在梁雁行肩膀上，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钻去。

一下去，梁雁行已是浑气，他怒目圆睁地环顾四周，严厉地喝着，倒地的男人们艰难地爬起来，挥拳向着梁雁行冲去。

众人叽里咕噜地从地上爬起来，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练武场。

易清尘捡起梁雁行的衣服，走上前披在他肩上。

“背夫人有什么累的，”梁雁行纵情笑着穿过小路，“夫人抱了！”

梁雁行以为来人是单益，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烦着呢。”

“弟兄们的武功都是由各路师父传授，大多是曾经江湖远近闻名的侠士，他们战后追随父亲投奔乌梁寨，弟兄们这才有机会受到他们的教导。若是不好好修炼，本对不起师父们的辛苦。”

“练武辛苦，大家回去早些休息。”

“是我让他别告诉你，”易清尘手替梁雁行穿好衣服，“为什么突然对他们这么凶？平时训练从未见你如此严肃。”

所有人惭愧地低着，安静地听梁雁行的训斥，当梁雁行说亲自陪练时浑一颤，单领下手狠，寨主下手更狠，这次不练到打弯是绝对不会停了。

单益不要告诉梁雁行他到了这里。

“喂！雁行……你快放我下来！”

“你刚才下手也太重了些……”

易清尘赶侧给他们让一条路。

“为了山寨的安全，防患于未然，”梁雁行歪着脖夹住易清尘的手，“我不想让夫人遇到一危险。”

梁雁行猛地回，这才发现站在边的是自家夫人，连忙说：“夫人你怎么来了？快让我看看手有没有被打坏……”

“今天厨房有糕。”

众人纷纷低当没看见。

易清尘只好抱男人的脖颈，被这样一路背回山寨，厨房里埋狂吃的弟兄们看着这样闯来的两人，齐刷刷地抬起，喧闹的厨房眨间寂静无声。

易清尘了：“嗯，你说得对，刀枪不长，敌人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这就不行了？再来！”

“都饿了吧？厨房给你们留着菜，快去吃些吧。”易清尘温柔笑。

梁雁行手绝不手下留情，很快这群人上脸上开始现青青紫紫的痕迹，但他们还是咬着牙站起来，继续持。

这下易清尘明白梁雁行的实力有多么可怕，练武场大概剩八十人左右，梁雁行能和这群人打了一后还能呼平稳地站在原地，甚至要求再来一次。

“单益那兔崽也没和我说一声你来了……”梁雁行抓着易清尘的手贴在膛，抬发现台空无一人，“溜得倒快，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

“低吃你们的！”梁雁行睛一瞪。

“不在这里讨论了，夫人一定是站了许久，我们赶快回家。”

“手怎么这么凉？你来这里多久了？”梁雁行握着他的手问。

被梁雁行骂了一下午，饱受折磨的弟兄们见夫人这一笑，又知有人关心着他们，霾的心情也缓解了不少，谢后匆匆离开练武场向着厨房奔去。

梁雁行这回才有些气：“都给我回去好好反省，明天早上过来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