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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高悬，整个程府都安静了下来。

各个院子的灯烛都渐熄渐隐，唯有东苑的安乐轩书房仍点着灯。两名守夜小厮打着哈欠立在门口，其中的高个听着耳畔遥遥传来的更夫打更声，小声dao：“子时了，该劝劝少爷休息了吧。”

被问的另一人又打了个哈欠，没好气dao：“思雨那丫鬟还在那里面呢，咱现在进去要是撞上什么不该见的，有得你受的。”

“可......我也没听见什么动静啊。”高个瘪瘪嘴反驳dao，只是转念想到里边红袖添香的场景，却也再没提什么。只是跺了跺站得发僵的脚，讪讪转口说，“少爷自从醒来就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夫人为了让他进书房那是想尽了法子弄得整个府上ji飞狗tiao，如今倒是拒了其他府上所有的邀约，成天抱着书不撒手。”

“可不是嘛，前些日来府上的那位大儒，听说就是夫人托老爷从盛京寻来特地给少爷zuo先生的。”

说着，两人都不禁有些唏嘘，他俩都跟在程攸宁shen边好些年了，这程府的小公子是什么德xing他俩是再了解不过，说好听了是活泼率真，说难听了那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小纨绔。

可谁知dao小少爷从山上摔下来遭了一通罪丢了记忆之后，却是醍醐guanding，xing子变得谦逊有礼不说，连人生目标都变得高尚起来了。直把程夫人高兴得不行，这些天还准备去小少爷摔下来的那座山上的古刹还愿，居然也是信了先前那什么山中神迹，菩萨显灵。

这段日子府里上下那是一团喜气，就是苦了他俩这贴shen小厮，少爷夜夜苦读，他们自然也得守在一边。只是直到昨日他俩都还能进屋侍候，今日大少爷那边却送了个面若桃李的丫鬟过来。yan睁睁看着那袅娜的shen影进了书房，两人面面相觑，哪敢不识趣地进去打搅，只得站在屋外哆哆嗦嗦的chui冷风。

而在屋内，思雨早就替辛泽点好了角落燎炉里的银丝炭，同槅门外的寒意隔绝了彻底。

然而与外面两人想的不同，自从进了书房后少女不过最开始待在辛泽shen边替他研了会儿墨，随后就被直接晾在了一边。jiao俏姝se的姑娘似乎并不如少年手中的书册来得xi引人，除了进屋时的照面，在那之后始终不见他再将目光把落到shen旁这dao窈窕的shen影上。

思雨心中实在有些急，见不远chu1的人放下笔又要翻开另一本书册，明白自己再不能耽误下去，连忙弯腰将温好的桂hua粥捧在手里，莲步轻移走向坐在书案后的俊mei少年，柔声dao：“小少爷，歇一歇喝口粥吧，晚间您就没吃什么。”

安静的室内，少女柔ruan的嗓音似是蒙上了层说不chu的媚意，辛泽闻声抬起tou，就见shen旁垂鬟分肖髻的丫鬟，脸上轻染薄脂，一双顾盼生辉的水眸在灯檠的暖光下显得分外动人。

少年的视线终于落到了她shen上，沉默了一瞬，随即笑dao：“谁派你来的？大哥还是二哥？”

思雨神se一怔，忙颔首低眉dao：“nu婢是大少爷派来伺候您的。”

“哦，这样啊。”辛泽将手中的书册放下，shen子往后靠了靠，看着yan前的少女，chun角笑意越shen，“那你想怎么伺候？”

“nu婢......”思雨神se变得有些迟疑，yan前少年好整以暇的模样让她心中倏然生chu些忐忑来。但转念想起自家主子的吩咐，心中一凛，赶忙收敛住心绪jiao笑着朝面前的人盈盈一折shen跪下。见对方没有chu声阻止，反倒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自己，少女内心稍安，纤指便又轻巧迅速地将自己的外衫连同亵衣一起褪了下来，louchu了仅剩的素白肚兜。

少女圆run白腻的肩tou在烛火的映衬下闪着诱人的光泽，辛泽垂眸看着少女双手撑地一点点挪到自己脚边，纤细的手指沿着袍踞下摆的银丝绣线一点点mo挲往上。

然而烛火摇曳间，那纤长白nen的手指却渐渐变成了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那只手微微发着颤，又不得不朝着他的shen下探去，待寻到那半ying炙热的qiwu不由又是一抖，像是想逃却立刻被什么遏制了一般，只能再颤巍巍地圈住柱shen笨拙地开始lu动。

“少爷......”耳边是少女甜腻的jiaoyin，然而辛泽脑海中却响起男人沙哑低沉的shenyin，“阿泽，求你，轻......啊。”

“啊疼！”突如其来的痛呼搅散了辛泽脑中rouyu翻涌的画面，他cuchuan着睁开yan，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nie住了丫鬟伸chu来的手腕。

yan看着少女脸se倏然变得扭曲起来，辛泽shenxi了口气平复了下心绪松开手，淡声dao：“chu去。”

“少......”乍然被驱赶的丫鬟顾不及自己发疼的手腕，连忙想要补救，然而先前一直带着笑的少年却陡然间收起了所有笑意，面沉如水地睨了yan慌luan的少女，语气森然，“gun。”

简简单单一个字，但不知为何，竟听得思雨突然一抖，直觉背脊一阵寒意。她再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