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浩昌没有回去看，他像是生一般地僵在原地，直到房间里的另一人再次开：“舍不得你就去追啊。”

“我要让‘辛泽’这个存在彻底消失。我要你，为我亲手除掉他。”那清冽的声音这么说。

这样的人就是你喜的人吗？

允许他待在他的边。

郭浩昌看着自己脚边的狼藉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弯下，将散落的碎片一一捡拾到手中。

手上的疼痛远不如这冰冷的问句来得让郭浩昌难堪，向来冷肃的面孔在这一瞬变得黯淡颓唐，他的声音低哑，透一绵的卑微和讨好，“阿泽，你不要这样。我没有......”

发现，如果我们始终换不回来呢？”他问，随即倏地站起俯视着少年，眸中怒意翻涌，“你是不是就可以一辈替我的份，成为真正的程府少爷了？！”

“就像之前在我面前摇尾乞怜那样，追上去，告诉他你愿意跟他走，愿意他的狗。”

“没有哪样？这不是你擅长的吗？”外人中温柔宽宥的少年在面对前的男人时彻底换了副模样，冷淡与嫌恶几乎溢满了整张脸，辛泽听着下人的辩解，只是继续冷嘲，“当年我爹把你捡回来，你说你要给我家当。结果你有到过什么吗？我爹娘被害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被人踹下桥时你又在哪儿？你除了会爬我的床，还会什么？”像是想到了什么，少年的眸愈发暗，犹如骤然昏暗下去的凝重黑幕，几乎要把人去。他看着颤抖着嘴似是开的男人，忽地放缓了声音，“郭浩昌，你若是真要让我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的，那么，你就替我去一件事。到了，我就相信你，从此便允许你待在我边。”

程攸宁的僵得厉害，满心的怒气像是顷刻间被浇灭一般。

他的声音忽然顿住了，前的男人没有说话，但看着他的那双黑眸里却盛满了歉意的眸光。

辛泽又坐回了他先前的位置，手中的瓷杯被他扔到男人脚边，啪嚓的碎裂声伴随着四分五裂的陶瓷碎片在地面炸开，杯中残留的茶溅落到男人的上，洇痕。

一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辛泽想着，晦暗的视线沿着男人宽厚的背落至末端那翘的上，瑰的角抿了抿，忽地便觉得将郭浩昌作为个床的件也不是不可以。

他没像往常那般跟郭浩昌哭着撒泼打诨，只是留下这句仿佛自喃自语的话后便垂着沉默地从男人边而过，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他很想回问问男人，但最终却是一言不发地转了一旁的阁。随即就听见一阵翻箱倒柜的声响，跟着青年透着寒意的影走了来，他看也没看桌旁的辛泽，径直走到郭浩昌面前停下，神冷凝，“你要跟我走吗？”见对方抬起看向他，程攸宁又，“我有钱，我们先寻个地方住下。之后，之后你与我一起想办法，等我回到程府，我......”

“......也是。”俊秀的脸上血尽退，小少爷，神再次变得嘲讽，只是这次嘲笑的对象却是自己，“你怎么可能会跟我走呢。”

“小公。”辛泽的声音也忽地冷了下来，他不去看他发怒的模样，只淡淡地说，“不然，你还有别的法吗？你也可以现在就去同程夫人、程老爷、甚至跟所有人说，你才是程攸宁。”少年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视线略过前人直直地看向站门的男人，侧眸笑，“可，有人会信吗？”

然而刚拾了两三枚碎片，视野里便忽然多了一抹月白的衣角。少年重重将他正要探向瓷片的手踩在脚下，手背的重压与手心的刺痛霎时间让郭浩昌僵在原地。

“我见程攸宁十分在意你？”浅的鞋面与底下骨节分明的手掌成了鲜明的对比，辛泽用脚细细地碾着，视线落在男人锁的眉心，想起这人先前在那程小少爷面前眉目舒展的模样，中的神越发鸷，“…...怎么，让他过了？着我的壳，他你得吗”

而听到少年的话，郭浩昌却是隐约意识到什么，浑肌瞬间绷起来。沉默了许久，直到再次传来对方不悦的促后，他才迟疑着开了，“阿泽你，你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