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澜凑到苏时煜耳边，小声说着词浪语，“到寝殿榻上，臣说得好了，您就赏赏臣，说得不好认罚。”

“那就回吧。”

林映澜斟酌着语句，试图让苏时煜没有那么失望。

“臣，有愧陛下。”林映澜翻过，低不敢看苏时煜的脸。

林映澜就这么跪趴着述起了职。苏时煜拿了玉势，不但长，正好能到林映澜的上。林映澜说到这些年剿多少倭寇海匪，那玉势就在里一阵好，磨得林映澜说话都带了几分。等他说到今年有多少艘战船要修补，有多少折损，散鞭就一下一下落在他腰上。

若是掺了金丝银丝，依着小皇帝下手的狠劲儿，他今天怕是要折在龙床上。

来了，林映澜心中苦笑。他兜兜转转就是想把这个事糊过去，可惜小皇帝不是令智昏的啊。

起床时去的药已经化开了，在里显得油光，时而被玉势带来，怯生生地一抹红艳。玉势去的时候更是了不得，得林映澜浑上下除了那，无一不。

“一起都没有？”

“而且，”林映澜披上衣服，有些犹豫地说了另一件事，“闽南有传言，世家老爷们都是文曲星下凡，才能读书，普通人受不起这份福气。”

等回了寝殿，林映澜脱净衣服跪趴到床上，苏时煜不知从哪儿摸一把散鞭来。林映澜是识货人，看着那散鞭是麻绳搓的，没掺东西，才勉放心。

苏时煜哪里不知是谁在搞鬼，却对这些无可奈何。天皇帝远，他能令京畿各地开书院广收学，却不到闽南。

散鞭得不疼，可位置极为刁钻。一鞭下去，有的在白生生的上，有的钻里，偶尔还有一两鞭从生生的上过，激得林映澜又疼又。

“朕和你说的书院，办的怎么样了？”

“民智，难开啊。”

林映澜忙不迭地应下：“全听陛下的。”

苏时煜被他撩得火起，心下有几分动摇：“怎么罚都认？”

一场述职被林映澜连带叫得述了一个时辰，不时还要停下来用嘴给苏时煜舒缓舒缓。苏时煜玉势，扔下散鞭，去桌边倒了杯递给嗓都喊哑了的林映澜。

“陛下，闽南一带多是世家宗族。他们经营数年，田产无数，寻常百姓连田地都无，只能去给世家佃农。如此一来，家中也就没了余钱供嗣读书。臣试过设私塾，不收束修，一开始确实有人送孩来。可惜用不了几月，那些世家的事就找上门来，只说是要加收租，或是不再把田租给那佃农。此事一，再没人送孩来了。”

苏时煜长叹一声，没了兴致。他知这事难，却没想到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