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气融融的亲人一改平日里的慈祥热情,对他几乎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医院也是日日都在根据着他的存款和缴纳的医药费时时刻刻准备着停药,来避免哪怕一丝一毫的多余损失。
面对这飞来横祸,徐邱骆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连房子都给卖了,就差去借高利贷了。
那段日子是他最黑暗的时光。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他也算是尝尽事态炎凉,看透人心叵测,对这看似美好的世界产生了一种极端的厌恶心理。
他恨这个世界。
这种滋生的恨意侵蚀着他原本积极向上的灵魂,让其逐渐变得厌世又扭曲,自私又凉薄,极尽丑态。
接着他就写好了遗书,想凭借自己最后的死和遗书,来博取媒体的关注与社会好心人的善心来救助他父亲。
可这还不够。
为了达到最后的效果,他打算在医院的天台上跳楼自尽,以此来向医院施压。
只是在凌晨几点去的路上,在要去医院必经的小巷里,他亲眼目睹了一场谋杀。
他亲眼看见一个穿得全身黑还戴着帽子的男人,一刀一刀地狠狠插进啤酒肚中年人的肚子里。
匕首不停地插进又抽出,血光溅滟,腥味弥漫。
那啤酒肚则是瞪大了双眼,直直地瞪着身后的自己,口中血液成股流下,死不瞑目。
徐邱骆觉得自己应该跑的。
可是当阮南闵拿着匕首,用尖端轻戳着他的腹部时,他却反常地保持有最绝对的理性。
阮南闵笑眯眯地问他,“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这种问题实属没有任何回答的必要。
徐邱骆只是垂眸看着不远处倒地的块头,思绪疯狂流转间,就在那尖端马上就要戳破他的皮肉之时,他立即道,“我可以帮你一起处理尸体。”
迎着阮南闵狐疑深邃的目光。
他硬着头皮,极为认真地看向黑暗中阮南闵模糊不清的脸,“相信我,这男的少说也有一百七八十斤,现在天快亮了,我们抓紧时间,还来得及。”
谁料阮南闵思索片刻,就将手里的匕首强迫徐邱骆紧紧握住,留下指印指纹之后,才颇为欣赏似的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行动起来。
这就是一切罪孽的开端。
而更深一步的,是阮南闵听说了徐邱骆家里的情况后,答应他可以每个月支付徐邱骆他爸的医药费。
不管怎样,徐邱骆还是感激阮南闵最后的出手相救。
可听到徐邱骆道谢的阮南闵却不屑一顾。
他将徐邱骆压在他爸病床旁的椅子上,单腿跪在徐邱骆胯间留白的那处,抓住徐邱骆的脸迫使他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