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在小区门口,看上去没有睡好,一向干净肃整的人这时眼下乌黑,脸色发黄,眼里还有许多血丝。
没有想象中的发狂和暴怒,顾寰这种时候都和顾晚一样安静温和。
“他...昨晚累了。还在睡。”
这本是难得的休息日,作为万里长征第一步开了个好头的犒赏,他做好打算要和顾晚一同度过,方才只是出门买个早饭。
顾寰没说别的客套话,和他找了一处开张早的餐厅。
那是秦淮第一次见到顾寰喝酒,跟顾晚一样酒量差劲,三杯醉倒。偏口里翻来覆去念叨些顾晚的喜好、习惯、过去曾说过的话...到最后,就只剩下一句,“你要发誓,一定会对他好。”
......
秦淮咬咬嘴唇,在心里亦随之默念。
当然...当然...
......
顾寰不愿意跟他去他家,更不愿意这样子去见父亲,只让秦淮带去了最近的酒店。
秦淮回家时顾晚已醒了,床上已干洁如新。谁都没有提昨夜的疯狂情事,只有豆浆和油条的味道弥漫室间。
“少爷一大早上又去喝酒了?”
“啊...和经纪人谈个计划,想放在南京站最终场。到时候一定要来哦!”
“...好。”
......
顾晚分娩那日,家人知道他的性子,亦相信医院的水平,也就没有大包小包都赶去加油,只派了顾寰作代表去实时反馈前线战况。实际则只有秦淮进去陪产。
顾寰在外边听着里面混杂的人声,通过声音辨别着情况。
有时是短促的痛呼,有时是攒足了力气的一次长劲儿,也穿插着护士和医生的指导和鼓励,还有那把清亮的嗓音,也染上了哭腔,共情力十足念着那个熟悉的名字。
小姑娘一定也是继承他的好嗓子,一生下来就哭的洪亮。
在那一瞬间顾寰亦觉得一身战栗——在21年前,他也是被这样生下,经过可能十数个小时的和母体的共同努力,才得以见到人世。
何其有幸。
悄悄吸吸鼻子再安静去听。
那个熟悉声音似乎疲惫地笑了笑,“啊...是个女儿呢。”
那把没出息的哭腔好像稍稍平静一些,“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