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鱼终于忍不住了，提醒他，“还没检查呢，我也不一定能怀上。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王小鱼哭笑不得，他中午还沉浸在恐惧和焦虑中，耗费了太多的力，现在竟是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想看着陈时移。

这和小鱼没有关系，这是他的事。他作为一个男人，必须要担好自己肩上的责任，不能把自己肩上的负担加给别人。

他又下了结论。

这次陈时移呆愣住了，他手里的淘米碗从手中落，摔在案板上，里面的和米了来。

“小鱼现在脾气不好，吃的也变多了……对了，他的变大了！王成的老婆怀时就变大了。小鱼的味也不太一样了，楼上邻居说他老婆怀时有淡淡的味儿……”

“酸儿辣女，小鱼吃陈醋，是儿……不对，他也吃辣椒，只不过我吃不了辣的，他才不吃的，所以他也吃辣……”

他放在床上，给自己随便煮了包方便面。看着冒着气的面条，他咙里那堵的觉久久散不去。

他不能让小鱼看来什么异常。

陈时移抹了把脸，咽下了咙里的酸涩，不知味的吃着碗里的面条。

——

他想知自己能些什么，让那两位老人开心。

王小鱼被他的反应惊到，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就听到陈时移继续嘀咕。

陈时移像没的苍蝇，焦虑的在屋里转来转去，不时的看着王小鱼，嘴里念叨着七八糟的话。

王小鱼被他拉到客厅，趔趄着走了两步稳住，才意识到什么，甩开陈时移的手。

最终了决定。

陈时移松了气，从打胎产会伤，该怎么养，滋养的有哪些，该怎么饭的想象中挣脱来了。

“那就是双胞胎。”

王小鱼看他的模样，知他在隐瞒着什么，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你说不说？”

陈时移摆烂，默不作声的在厨房淘米。

虽然他拼了命的努力，虽然他想尽了办法，但他只不过是个县城的普通工人，他的上限太低了，低到什么都不到。

“不行，双胞胎不行。小鱼肚小，里面盛不下两个小孩。而且双胞胎也难生，不行不行，得打掉。”

“那，那我在里面……那么多次…你不会已经怀了吧？！不行不行，得赶去检查一下。现在几了？”他慌里慌张的走厨房，连案板上的狼藉都顾不上收拾，促着王小鱼，“赶换衣服，现在五多，再过半小时医院关门了，快快快！”

王小鱼三步走到他边，先推了他一下，没收到回复后，没忍住用了泼妇的方式。他拧着陈时移的耳朵，表情愤愤。

“你中午说，你爸妈‘要不是想等……’，等什么？”

陈时移诶诶了两声，偷看他一，放弃了抵抗，小声地说：“他们想等到你有了孩……这怎么可能啊，你又不是女人，怎么可能怀……”

陈时移撑着额，脸埋在手掌里，几乎一都吃不下去。

王小鱼心力瘁，睡了整整四个小时，太落山后才醒了过来。醒来后的第一句，他问陈时移。

王小鱼愣在原地，手上劲儿松了不少，喃喃的说：“我能、怀的……你不知吗？那介绍人没和你说吗？”

让他难以释怀。

陈时移很为难的样，声音变小了许多。

“你肯定怀了。”

“有什么可瞒着我的？我难不是你的老婆吗？”

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两人对视着，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陈时移为难的起来，他不太想回答，生的转移话题，“也没什么大事，等我娶媳妇呗。你饿不饿啊，晚上什么？米汤吧……”

“对对对，不急。我先去买大枣阿胶，你在家等着。”

“急什么啊，差这一天两天的事？明天去不就得了。”

嘀咕了半天，他转过，神像半个月没吃饭的饿狼般闪烁着光芒，盯着王小鱼，语气很肯定的说。

他再过几个月就到了三十而立之年了。承认自己的无能，承认自己无法挽回至亲的命，只能看着他们忍受痛苦的死去，还是那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