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睹了那样一幕之后，一切的质询，一切的辩解，都不再有任何意义。

而后，赤犬便再度埋首到了工作之中。

“她说了什么？”

那是萨卡斯基付给她的，未来三十年的离婚赡养费。

无可置疑，无可辩解，无可挽回。

所以，那一幕……她恐怕也亲目睹了吧。

“我知了。”他说。

在与库赞在庞克哈萨德岛上大战十天十夜之后，萨卡斯基赢得了海军元帅的位置。这是毋庸置疑的胜利，作为败者，青雉辞去了海军大将的职位，独自一人离开了海军。

推开已有数月不曾踏的家门时，等着他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因为没有女主人的打理，房呈现一别样的荒败。地面与家上都积了厚厚的灰，曾经明亮的装饰与玻璃窗都黯淡了下去。瓶里着苔丝狄蒙娜喜的鸢尾，时间太久了，瓶里的都透了，在玻璃瓶上留下难看的暗黄渍，枯萎的枝地低着，皱缩的发黑的落了一地。

副官小心翼翼地将支票放在长官的桌上。萨卡斯基沉默地看着上面自己的签名，许久，才开了。

“……”

那就是他的妻对于这一切的最后定义。

所以——

萨卡斯基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也只是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亦是无话可说。

他沉默了许久，最后，只是缓缓地了一下。

这场海军主导的公开刑通过电话虫传播到了全世界，而苔丝狄蒙娜一直很关心有关女儿的一切新闻……想来那一天她一定也一直守在电视前，焦心地等待着白胡海贼团与海军本的对决，祈祷着格洛丽亚不要现在战场上。

临行前，他留下了副官陪着苔丝狄蒙娜理离婚和搬家的事宜。一并留下的，还有一张数额大的支票。

随其后的诸多事务带着要把他累死的气势压了上来，没有留给萨卡斯基一伤和休养的闲暇，几乎是在上战争的第二天，他就去了新世界镇守。

需要他理的事务还有很多，没有太多时间停留在这样无意义的伤上。

“那位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死了白胡海贼团的四番队副队长。

“那个……苔丝狄蒙娜女士……她让我把这个带回给您。”

副官犹豫了很久，似乎是拿不准该不该把原话说来，但最后还是在长官令人畏惧的目光中说了实话。

我们的女儿吗。也没有问他，你为什么要杀了莉亚。

——他亲手杀了他们的女儿。

就这样，带着满硝烟，带着战争留下的伤，带着格洛丽亚的血，萨卡斯基在去医院之前，先在离婚申请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萨卡斯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走屋里，每一步都在积灰的地面上留下大而肮脏的脚印。他走到厨房的池边，拧上了还在滴的龙。而后他打开冰箱门，将冰箱里那些过期变质的品随手丢垃圾箱里，翻一罐还没过期的啤酒，从餐桌边拖过一把椅坐下，大衣的衣摆随着这个

而萨卡斯基则带着满的伤和未完的公务回到自己位于林梵多的家中。

事实如此鲜明地摆在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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