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纳闷了，你每次都在我手里讨不了好，怎么还反反复复的来碰？”李诫在他耳旁轻声，“你到底执拗个什么劲儿？与其和我争一时长短，不如把心思好好放在差事上面，当今可不是好糊的，你温家想要更上一步，靠裙带关系可不行。”

骂人骂到自己上，潘知府没忍住，噗嗤一声笑来，立觉得不对，咳咳几声想要掩饰过去，“诸位，天冷，咱们回去接着喝酒，不然齐王回来——满屋的人怎么都不见了？哈哈，不妥不妥。”

他记忆中的赵瑀，从来都是端庄地笑着，得而温婉，从未有过这样灵动的表情。

李诫笑了笑，“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你一句，不要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我上而已。”

赵瑀披着大红羽缎斗篷，脸红，眉梢角都着笑意，待看到李诫，登时中波光转，那是从心底而发的喜悦。

温钧竹被他拍得肩膀一歪，差栽倒在地，目中火光暗闪，却无法反驳这话。

李诫睛看向远。

此时天空更加晦暗不明，随着西风，银白的雪粒落了下来，不一会儿，地上就跟撒了一层糖霜似的，白一片。

在潘知府的招呼下，这群官员开始三三两两往回走。

赵瑀还好心和温钧竹说：“温大人，兖州不比京城，风又又冷，当心别病了，快回去吧。”

在场的都不是蠢人，见气氛尴尬，且孔大儒似乎并不喜这丛竹林，拍在上，得，还是回屋和去吧。

温钧竹一怔，后一阵脚步声，转来看，不是赵瑀又是谁！

温钧竹站着没动，恨恨：“李大人好才！”

亭的门开了，她说了几句话，又扭往这边走。

李诫应是，拉着赵瑀往外走，心我们俩都走了，温酸儒一个人无趣，肯定也走！

一望可知，她过得很好，她也是真的喜李诫。

“你怎么不走？”温钧竹问，“莫非在等齐王殿下？你和殿下偷偷摸摸来，殿下到现在都不见人影，如果篓，我第一个参你！”

孔大儒：“确实如此。”

李诫迈着四方步，慢悠悠踱到温钧竹面前，下死劲儿拍着他的肩膀：“温大人，这话温首辅也没少说，你也说过的，对吧？咱们都是一样的啊，你用不着向我讨教，回去问你爹。”

“准是你挑儿，撺掇老潘跑这里赏什么竹！”李诫无奈，“在府衙里，能什么篓？你们温家人总是把心思放在天家上……我等我媳妇儿呢，行不行？”

赵瑀的影飞快从回廊中掠过，跑到亭前。

温钧竹闭了闭睛，将心中的酸楚压了下去，默不作声向后退了一步。

赵瑀笑盈盈说：“我从潘小那里来，知你在前喝酒，忍不住叫你过来嘱咐一句，你胃气不好，少喝儿，当心回家娘说你。”

之地摇尾乞怜！”

李诫好像没听懂这是骂他的话，满不在乎地说，“我总听老大人们说什么‘愿为皇上效犬之劳’，当时不懂，现在明白了，就是像像狗一样听皇上使唤——先生，是不是这个意思？”

李诫已迎了上去，“媳妇儿，冷不冷？看手凉的。”

温钧竹一僵，同样低声问：“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