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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士俊忙摆手dao:“不是,我相信您的为人,你不屑贪!我就是来拜见您,带了点儿南直隶的特产,省得回京后,我爹说我不懂礼数。”
杨知府抬yan看了看他,yan神微闪,“你何时回京?”
他负责督查,什么时候回京,山东这摊烂事就什么时候能清理完。
“最迟下月中旬——其实我压gen不想回京,糟心的事儿一大堆,我去南直隶,就是为了避开。唉,哪知dao又被皇上叫回来了。”魏士俊颇为tou疼地rourou额角,“一想回去又要应付齐王,我脑壳都要疼裂了!”
“齐王……”杨知府心砰砰tiao起来,不由shen子微微前倾,佯装不解dao,“殿下那么好的脾气,你怎么得罪他了?”
“伯父误会了,他是心烦,总拉着我喝酒,我酒量又不行,每次都喝个伶仃大醉,少不得挨我爹一顿臭骂!”
“他是天潢贵胄,shen得皇上chong爱,有什么可烦?”
魏士俊同样凑近过来,悄声说:“家宅不宁!他那没过门的正妃,听说心有所属,gen本瞧不上他,一心想拒婚呐!”
杨知府一个趔趄差点从椅子上chu溜下来,大惊失sedao:“怎么可能?”
“我一开始也不信,可齐王说,这是他那侧妃亲口告诉他的,哦,没过门的侧妃。正妃和侧妃据说以前关系还不错……看这luan的,我都替齐王tou疼!”
“那、那,结亲……”杨知府想说,结亲岂不成了结仇,但ma上察觉这话不是自己该说的,遂掩饰dao,“天家的亲事,岂能儿戏?再说年少夫妻,总需要一段时日的磨合,我看过不了多久,齐王又会是另一番滋味。”
魏士俊叹dao:“谁知dao呢?我们一起长大的几个都知dao,殿下不争不抢,是随心所yu的xing子,却最讨厌听从别人安排。就是皇上让他办差,也要事先问过他的意思,若是有人qiangsai给他……唉,不可说不可说。”
他晃着脑袋,手中的扇子摇得呼呼响,“咱就是听吆喝跑tui儿的,皇上让干什么,咱就干什么,旁的,咱可guan不了喽!”
杨知府捋着胡子,“是,咱们只guan用心办差就好。”
魏士俊笑呵呵站起shen,作揖dao:“伯父,巡抚大人着我去兖州查账,请恕小侄先行告退——这个李诫,可真是一飞冲天,官儿都比我大了好几级!有什么比我qiang?不过胜在揣测圣意上tou罢了。不过话说回来,他每次都能猜对,也真是神了!”
他摇tou晃脑,长吁短叹,一边抒发gan慨,一边踱着四方步去了。
屋里很安静,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风从门口袭来,chui得满屋子书页哗啦啦响,惊醒了兀自怔楞的杨知府。
他从书摞里拿chu那个折子,思忖良久,终是偷偷烧了了事。
天气渐凉,夏天似乎还没怎么热几天,秋天便悄然而至。
八月初,又是接连两天的大雨,好容易天气放晴,却要换上夹袄御寒了。
这日李诫难得在家,赵瑀便提议dao:“今儿天凉,咱们晚上吃火锅子,你刀工好,把剩下的两条黄河鲤片了,可惜婆母不在,她最爱吃这口。”
李诫半躺在炕上,手里正拿着藤球逗儿子,闻言无奈笑dao:“我派人请了她三遭儿了,就是不回来,她在老家被人当祖宗敬着,甭提过得多滋run了!还要翻盖老家的房子,唉,随她去吧!”
赵瑀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