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yan神闪闪，“李夫人，姑姑对你不善，如今她死了，你是否觉得十分痛快？”

赵瑀摇tou，“并不，只觉松了口气。”

武yangshenshen叹了口气，“你说实话也没关系，不单是你，父皇母后也不喜huan她，二哥厌恶她，三哥瞧不起她，说起来满京城只怕也找不到一个人说她好。”

赵瑀gen本不敢接话，她直觉这位公主另有他意。

武yang双手支颐，似乎有几分惆怅，“我也ting讨厌她的，生生把公主的名声弄臭了，外人一提到本朝公主，就想到什么yin、什么luan的。不过我也有点可怜她……”

她偏过tou，看着赵瑀，yan神很是天真，“你知dao为什么吗？”

赵瑀沉yin良久，终于答dao：“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命。”

武yang不由yan睛瞪得溜圆，pei着她圆鼓鼓的腮帮子，看上去竟有几分可爱，好像一只胖乎乎的小猫，“啊呀，你果然懂，我就说李夫人经过生死关，定然明白的！”

第118章

蓦地一dao明闪，照得昏暗的车厢瞬时雪亮通明。

一明一暗中，武yang天真的笑脸看上去竟有些诡异，赵瑀心底发寒，ying生生打了个冷战。

此时雷声gungun而来，好像ju大的石磨盘碾过，沉重、干涩，拖着长长的尾音从上空划过。

因雷声及时，武yang公主并未发现赵瑀的异样，仿若无限gan慨似地说dao：“世人都羡慕公主是金枝玉叶，谁知dao世上最难当的就是公主。仿佛金丝笼里的雀儿，平时jing1心饲养着，给你ti面金贵，可一旦chu事，ma上当zuo礼wu，转手就送人……”

赵瑀愈发警醒，莫非这位替建平打抱不平来了？然皇后不喜建平，她这个zuo女儿的没有理由和母亲对着来。

她到底打算干什么……赵瑀拿不准她的意思，不敢多说话。

“姑姑落得今天的下场，固然是她咎由自取，可单单是她一个人的错吗？若不是有那段屈辱的经历，也许她现在还是高贵纯真的公主。”

武yang长长吁了口气，看了看沉默的赵瑀，继续dao，“世家大族的女子也同样有这烦恼，不，甚至小门小hu之女也难逃此命。说的好听，你得到家族的庇护，享受家族带来的尊贵，理所应当为家族尽一份力。”

“为了家族……可有谁问过我们愿不愿意呢？”武yang的声音很轻，带着莫名的诱惑，“李夫人，当初赵家人bi1你去死，何尝不是用这zhong可笑的借口？若不是恰好碰上李诫，你早就是一ju累累白骨了。”

车内太过闷热，赵瑀虚握的手心全是汗，shen上也chu了汗，shi腻腻粘乎乎，特别的不舒服。

听武yang提及自己，她沉yin了会儿，斟酌说dao：“的确如此，多亏有他我才能好好活到今日，搁两年前，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还能穿上一品诰命的服饰。”

看她顾左右而言他，武yangyan神微冷，略停片刻，又笑dao：“是啊，李大人的确才干chu众，时运又好，二十chutou就是当朝一品大员，封妻荫子，可谓前无古人了。唉，你也别总是一心gan激，对他唯唯诺诺，我在gong里见得多了，男人，没有不好se的。”

赵瑀一怔，似是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武yang摇着扇子，慢悠悠说：“多少夫妻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同富贵，往昔待你如珠似宝，他日你人老珠黄，却也只能听闻新人笑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