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玫气急，声：“我用得着你？好个士，学富五车，才八斗是吧？以貌取人，失之羽，孔圣人的话你都忘了？还敢说自己读的是圣贤书，哼，我看你的书都读到狗肚里去了！”

有看闹的妇人叫：“我认得她，她是赵家的三小，就是七座贞节牌坊的赵家，我以前给赵家活，见过她！”

小胡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板着脸喝：“我是堂堂二甲士，正儿八经的科举，肚里有的是真才实学！倒是你，谁家的姑娘，真是好没规矩，大街上抛面辱骂别人，你爹娘没教你廉耻？”

小胡被噎得一气没上来，翻着白，指着赵玫结结：“泼、泼妇……”

曹无离什么也顾不得了，大踏步上前，狠狠啐了一，破大骂：“你们才是小人，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却对一个女孩污言，什么正人君，我呸！我曹某人就是拼着官职不要，也要参你们一本！”

赵家，难是李总督的岳家？李总督固然不能惹，可听说他

赵玫鼻里哼了一声，指着对面的小胡骂：“好个于的书呆，读几本破书有什么了不起？长得倒是人五人六的，可我看你是四不勤，五谷不分，就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绣枕！”

她敲敲车，“带两个婆跟上去，暗中护着。”

悲愤涌心，赵玫再也忍不住了，掀开车帘就要下车。

周围的哄笑惊醒了他，看着面前的赵玫，小的不住颤抖，却仍倔地护在自己面前，他内心一下波折起伏，激动得不能自已。

自她冲来，曹无离就惊得瞪大了，张大了嘴，好像被雷劈了一般僵立原地。

赵玫一僵，呆呆地望着外面，许久才收回目光，盯着说：“你会替我主的，对不对？无论我以后怎么样，你都会护着我的，对不对？”

赵瑀鼻微微发酸，轻轻抱了抱妹妹，放开手，“我会的。”

赵玫立即冲了去。

大广众之下与男争执，赵玫是一遭，又听到周围的怪叫，当下脸红得几滴血，小也微微发颤，恨不得捂脸就跑，但想想后无助的曹无离，到底忍住了。

小胡也冷声：“有本事你就参，我等翰林或侍读，或侍讲，再不济也是五经博士，都是有品阶的朝廷命官，却遭你后女无故辱骂，哼，她是什么人？仗的谁的势？不知辱骂朝廷命官是要治罪的吗？”

帘不停地晃，就像此刻赵瑀的心。

这番话又狠又准，单刀直，直取贼首，赵瑀听了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乔兰隔着车帘应了一声，脚步声渐远。

此话一，看闹的人纷纷起哄，哨，拍掌，搅得一锅粥似的。

赵瑀透过车窗，只见妹妹站在曹无离前，拧着眉喝：“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还说什么圣人君，羞也不羞？”

“玫儿！”赵瑀一把拉住她，异常严肃，“你若替他，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乍然冒个妙龄少女护在丑八怪前，声音好似珠落玉盘，脆生生，响亮亮，瞬时惊得一圈人目瞪呆，不知所以。

他的同伴也七嘴八：“抛面，不守妇，一个小人，一个泼妇，当真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