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问你这事，公主回京后有没有找过你们？”

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骨悚然。

赵瑀细细打量了她半晌，因笑：“还当你病恹恹的，看来离开那个是非窝，你顺心不少呐！”

赵瑀正在给婆母写信，闻言立时：“母亲，上谕未发，一切还不得而知，不过您只放心，李诫是办实事的官，无论是哪位皇登基都一样。”

“太太！”乔兰隔着帘禀报，“赵家老太爷来了。”

两个多月的山上生活，张妲没有清减，反而红许多。

赵瑀生怕张妲再什么事，便在腊月初十这天，带着一队侍卫，去了清远寺。

天气越发寒冷，冬月里，京城的言不知何时已然消失，皇上重新现在朝堂上。南边的李诫也频频传来捷报，笼罩朝廷近一年的民霾，终于要消散了。

“估计这几天……”

赵瑀也没抬，“就说我不适，问他有什么事。”

王氏觉得不妥，“他终归是你父亲，这样不好吧。”

但没有人问罪，没有人抄家，禁内外，就像结了冰的面一样平静。

就这样，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下，时光缓慢而平静地了腊月。

“殷侧妃没给你添堵？”

王氏哦了一声，低看看女儿的信，“你婆婆什么时候回来？”

“他不敢。”赵瑀安似地笑，“赵家引以为豪的牌坊没了，推崇备至的家规又与朝廷推行的风气相悖，他本没底气找咱的麻烦。”

赵瑀有了个大胆的猜想——皇后和公主被禁中。

王氏不懂外面的事，不过她对女儿是信服的，便：“那我往后也少门，省得你父亲路上堵我，再给你找麻烦。”

这时的张妲有了几分从前的飒模样，大笑：“不用提防有人陷害，不用担心有人利用，这心里敞亮，自然百病全消。”

“不去！”赵瑀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你随便找个借打发走，再吩咐门上，往后不许他门。”

到后来就连王氏也好奇问：“瑀儿，秦王登基对姑爷是好事吗？”

周氏前些日回了京，整日和王氏在一起，乐呵呵地逗孩玩。

有人递牌想请见，却全被驳了回来。

王氏顿时一轻松，安心去逗外孙。

“

“殷家怎么了？”

过了腊八就是年，人们忙着扫房、贴门神，剁切菜，满大街都是咣咣当当的剁案板声。

“他家□□静了，自从皇上回京，殷家的人就再也没现过，我觉得不对，还是躲远好。”

都是皇上不行了，秦王要继承大统。

如此赵瑀有了许多空闲时间，她便想去清远寺探望张妲。

一来是听说张妲得了风寒，她心里挂念；另一个原因，她觉得里事了。

乔兰应了一声去了，过了片刻回来：“他说您祖母病得不轻，请您和老太太回赵家看看。”

皇后、武公主，足有两个月没有面，期间也没有召见过外命妇。

“她啊，”张妲神闪闪，噗嗤一声笑来，“没了公主给她撑腰，见了我就低眉顺的，让往东不敢往西，老实极了，就像从前她跟在我后的样！”

赵瑀挥挥手让乔兰下去，对母亲解释：“赵家投靠了殷家，这时候我躲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