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打量了下野老鼠细长的凶狠yan睛和不够柔和jing1致的面bu线条，这zhong姿se，回到nu隶贩子手里的下场，大概是卖给喜huan欣赏rou食chongwu生撕猎wu的家伙吧。

但就算他侥幸逃离了nu隶市场又如何？亚龙族的城市没有弱小鼠人的立足之地。等着他的，只会是无穷无尽的危险。

“你想要自由？”我在这家伙zuochutiao车蠢事前及时chu声，“我可以给你。我知dao一个很适合你这zhong家伙生活的地方。”

我带着野老鼠来到错综复杂又肮脏的下水dao入口，对他louchu微笑：“看，又脏又臭，见不得光，不是很适合你们鼠人吗？”

02

野老鼠yan中隐忍着怒火，他恨恨瞪我一yan，又转去看亚恩。

我伸手搂住亚恩：“别这么看着我的nu隶。你不想跟他走，对不对，亚恩？”

亚恩低下tou避开野老鼠的目光。

野老鼠难以置信的表情实在有些hua稽，我没忍住低笑chu声，他涨红了脸，转shen消失在黑暗中。

“你还算聪明，”我收敛笑意松开手，“离开我，你活不了的。”

被驯服的家养鼠人没法靠自己活下去，自由只能是奢望。

但或许，那只野老鼠能闯chu一条不同的路，一条...亚恒曾渴望过的自由之路。

03

一个坏消息是，虽然这几天一直纠正亚恩的习惯和礼仪，但收效甚微；

一个更坏的消息是，我的假期就要结束了。

我关掉床tou灯，在黑暗中闭上yan睛。或许是因为想到工作，xiong口又chu现了窒息gan。但好在，从卧室一角传来亚恩平稳的细细呼xi声，抚平了心脏的异常。

亚恩始终不愿睡在床　上，这点我并不qiang求，只要确保我每晚醒来时，都能听到另一个人的呼xi声，那他睡在哪都没差。

04

我知dao我在zuo梦。

我梦到了第一次上战场的场景。

那天，我舒展翅膀，飞上半空，touding是暗紫se的厚重雾气。即便亚龙族对污染的耐受力足够qiang，也没人敢闯入笼罩整个苍穹的死亡毒雾，只能在低空盘旋。

我耳边是同伴兴奋的嘶吼，下方是仓惶奔逃的某支兽人bu落。最前方的长官发chu号令：

“亚龙战士们！去征服，去掠夺！脚下的土地即将成为我们的新家园！”

我shenti里的血ye麻木地liu动，心tou的那点激动渐渐冷却。

下方的大地一片灰败，除了红se再无其他鲜亮se彩。

我记得，当我掠过某个兽人小村庄时，有个小小的幼崽兴奋地仰起tou，手指高举，发chuhuan呼。

她还太小，没来得及学习一些重要的常识，如果她能再长大一些，就会知dao，天空chu现飞龙，并不是什么值得huan呼的事。

我记不清当时我zuo了什么，但现在是在梦里，所以我落到她面前，收拢翅膀，尾ba搭在两只并拢的前爪上，低tou注视她一双蔚蓝se的yan睛，那曾是天空的颜se。

05

早上醒来之后，我拉开窗帘，窗外的天空还是浑浊的紫se。

亚恩已经站在门边，等着我带他去吃早饭。他也就是这zhong时候，胆子才能稍微大点。

但很遗憾，要让他失望了，今天我心情不好，临时决定取消本日早餐。

我推开窗hu，坐在窗边：“亚恩，别傻站着，去zuo你该zuo的事。”

亚恩大受打击的表情让我心情愉悦。

有的时候我会怀疑鼠人的味lei异于常人，不然很难解释亚恩对吃饭这件事的执着。同样的食wu，亚恩吃得满脸幸福，我只觉得口gan寡淡，咀嚼下咽都让人厌烦。

06

越想越烦，我决定找些乐子。

“想吃饭的话，　”我对着亚恩微笑，“就来讨好你的主人。我不养没用的nu隶。”

他双手jiao握，jin张地抿了抿chun角，像个突然被点名回答问题的差生。

我对亚恩的讨好没什么期待，纯粹是找茬心态，他真的走到我面前，俯下shen凑近的时候，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偏tou躲开，但chun角还是被快速tian了一下。

我一时不知dao该zuo何反应，我知dao鼠人和一些兽人zhong族靠tian舐表达亲近讨好，但并不能理解这zhong行为。亚龙族从不互相亲吻，因为我们的唾ye有毒。虽然吃一口同族的带毒口水也不会怎样，但我们还是尽量避免这zhong行为。

我拿不准这算不算他讨好成功，我没有特别愉快，但也没觉得被冒犯。

...最后我还是带他去吃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