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这么平静。

温怜虽然猜到自己离开会对薄松霖有一定的影响，却没有想到影响会这么大。

阿怜消失了。

“你也知，那两人是我的宿主，我不能叫他们受伤的。”

长久不动的躯有一丝酸，温怜在睁开后，刚准备看向钟戎，就被一只手托着后背小心扶了起来。

后的垫叫温怜微微放松了气。接着就听见了一声无奈的叹息：“怎么我不在，就把自己伤成了这个样？”

那样的惨烈的情况下，他还能活着。

在警察去后，薄松霖握掌心，没有上面斑斑血迹，慢慢睁开来。

她其实本来就对光明神有好，温柔却克制，这样的情虽然有些沉重，但因为长久的潜移默化，温怜居然已经不排斥了。

尤其是在之前第一个世界的对比下，光明神这样克制的关心就更让温怜心中难安。

钟戎的人类相貌和神明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不过相比于神明的清肃威严，为人类的钟戎更加冷肃。

他活着，是温怜用命换来的。

在太落下的时候，夕照病房里，映照了窗边青年苍白的面容，和第一次清醒时很像，可是如果温怜在就能看不同来。现在的薄松霖虽然神情平静，可已经宛如恶鬼。任何人只要和他对视一，就会如坠冰窟。

他没有说他找到了自己的话，甚至没有提那

让你救我。

只让她们坐牢又怎么够呢。

平静清然的眸光中像是投了一颗石去，微微掀起了些波澜。也叫光明神阖下了眸，心中略动。

那些淌在骨血里的刻骨恨意叫薄松霖指尖颤抖，可他底却不见底，像是漆黑的渊一样，叫人只看一就不寒而栗。

早在舍弃一切来找温怜的时候，他就知他无法阻止她，他只能陪着她。

即使是尊贵如神明，在面对更古不变的慕情绪时，也只能选择妥协。

现在那张面容上了无奈的情绪，温怜不觉有些愧疚。

知系统所有要求的光明神并没有责怪她，只是轻轻了她发，在温怜惊讶中，底微微浮现一丝温和无奈：“我无法阻止你。”

这个场景叫温怜诡异的觉得有一丝熟悉，仔细一想，这不是当时在光明神殿上的情景吗。只不过那时自己是因为迦尔和凯西斯受伤的，现在又换成了修楷之和薄松霖。

这句话虽然没有说来，但是光明神却听了其中的意思。

很好，就是没有想到他会活着。

温怜想的其实很简单。

温怜也在为他改变。

这样的开场无疑是拉了两人的距离，因为知光明神这几天的事情，温怜对着他不自觉也放松了下来。

只要一想到这个，薄松霖底就不自觉浮上血丝。

她不是铁石心的人，别人关心自己又怎么可能觉不到。温怜犹豫了一下，伸手抓住钟戎袖，抿了抿：“虽然这事情不能避免，但是我保证以后如果还有这事情的话，就来找你。”

在钟戎不懈的努力下，在两个月后的一天早上，温怜终于清醒了。

那些原本对待兰颐和周馥的方法换了又换，薄松霖却始终觉得不够。怎么够呢，他失去了心底唯一的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