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拉开些距离，钱鸣安才卸下了上的不自在，偷偷看了一柳晴晴的背影。其实他觉得他一直对不起柳晴晴的，分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与对方的真心相比较似乎只是一个玩笑，他把恋当游戏，幼稚又可笑，可惜明白得太晚，要歉味也变了，夜想起来真觉得自己贱得发慌。

下课铃一响他就趴下去睡了，方逐坐在他的斜后方看他撑了一节课，到好笑，走到他旁边，打趣：“哟，昨晚又去什么去了？”

钱鸣安微微抬，睛睁开一线朦胧地瞥见方佑撑在他桌上的手，暴躁回应：“！！别吵老睡觉。”

这件事不容钱鸣安讨教还价，他能的就是乖乖认命。他这从小到大在学习方面唯一值得炫耀的事情就是从不参加补习，这下真是什么都没得了。

“不、要。”

钱鸣安顺着方逐刚才的视线又往柳晴晴和谢绪和过去的方向补了一，一秒钟后他们的影就一同消失在转角。

钱鸣安脸立皱了起来，不快地说：“等下辈我给你回吧。不是说了吗我手机被我爸妈没收了，你忘了？”

方逐勾着钱鸣安的脖往走廊走，顺便问他：“我昨天给你发消息你怎么不回我？”

这几天家里的气氛不太好，他一家门整个人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不敢再似以前那般当大爷——穿上拖鞋书包一甩就往沙发上躺。

“哼，短期就别想了，我爸妈给我请了个家教，有我受的了。”

“你真的好烦啊！”钱鸣安一个激灵直起，对他怒目而视，下一秒神又缓和了下来，叹气，无奈：“受不你了，走吧走吧。”

“你倒是懂的嘛。”方逐揶揄。

睡了三个小时不到钱鸣安就被迫起床了，没想到还神的，但持续到第二节数学课倦意猛得翻涌而来，所幸后面有个大课间给他补眠。

他家里是开酒楼的，因为他在学校惹的破事，这几天晚上他爸妈都早早回家为的就是甩脸给看他，钱鸣安不服也不行，谁让他倒霉呢。

“我们也回教室吧。”

方逐把他桌上放着的一叠卷卷成筒敲了敲钱鸣安的后脑勺，念叨：“起来，快起来。”

钱鸣安为此郁闷了一晚上，左右在床上翻了半天也睡不着，手伸里想放松一下，脑里也尽是白天糟糟的画面。

在饭桌上，钱父突然郑重宣布了一件事，可以不用去晚修，但是要接受家教的一对一辅导。

两人靠在栏杆上聊中午要吃什么聊得正起劲，柳晴晴抱着一叠卷突然在走廊一现了，钱鸣安立安静下来，揽着方逐的肩膀转过面向场。方逐的余光瞥见了跟在柳晴晴后面的谢绪和，微微眯起，同钱鸣安一块默契地欣赏远的云。

“大哥别再笑我了行不行？”

“欸，别睡了，说真的越睡越困啊，起来走走呗。”

“哦。”方逐一脸恍然大悟，“那以后怎么约你门？”

钱鸣安冷笑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吧，要是我考好了他们就会说我之前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然后谢谢老师继续补习，要是没考好，没考好那岂不是……”他叹了气，觉得人生有那么一丝黑暗，横竖都会不好过的。

钱鸣安发现方逐也在往那个方向看，问：“看谁？”

钱鸣安应该是心情真的不太好，方逐识趣地打住了，“好好好，不笑了，中午打车去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去哪啊？搞不好会下雨。”

“没有。”

了就是图人家脸漂亮。

“这不好的嘛，要是你这次期中考好了你爸妈一兴说不定会对你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