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只顾了自己，乏味得很，”一想起这人背后的李恭没了，心隐约喜乐，开调笑间，也不知到底是不是施舍，“不知颂芳，觉得如何？”

颂芳这人，看脸不过二十上下，举止轻柔，雪白漂亮；谈吐非凡，神情俊雅，内外分寸适度，隔三日会奉内司的公职前来陆府走动，是侯永两年前挑中的得力人，了陆琰法，理所应当将自己献上。不是男，是位公公，可里外都带着一副浅笑，退之间，不卑不亢。

这么说来，就是陆琰的不是了，别人被盯着的是二心与财路，而颂芳在陆府，一盯就盯到里，好像在嘲笑他当年故事，得上李恭差人，送来伺候。

“谢陆大人夸奖。”颂芳似乎是想抬张望他神情，又忍住了，依旧垂着，依旧跪在地，膝盖蹭着后退，俯一拜，五投地，如同得了天下最大的赐。这场面比靠个脏污换来的快活，称心不知几何，陆琰喜听那把嗓柔柔地说话，稳稳当当，好似每一样都能落到实。

只不过，从一开始遇见，他就觉着，颂芳是李恭的耳目——表面上似乎为陆琰所用，潜在内张望消息，其实是专为圣上盯住朝臣忠心的那。

“颂芳……”陆琰着开，空茫着思索桌上还有什么可赏的东西，转念是过去赏赐足够，今后他都打好了，带着此人再上一级便是，“得不错。”

先帝归了西，那这副小耳目，该何去何从呢？是不是陆琰给可怜好，就能真正转投了他呢？陆琰此刻自然只想好事，扶在桌上的那只手动动指，就被颂芳尖看着了，以膝走路凑近前来，聆听陆尚书教诲。

有利，便能更勤奋，着着，稍一再一震尖，陆琰会咬着下惊呼，前白过一阵之后，又浮起满天星斗——再看清时，那一条踩着地面的已经挂在颂芳背上了，奉旨来陆府办差的小小内侍直了直后背，在他面前垂着睛，翻起袖，是有张帕，专门备着此事嘴。

陆琰居位内藏秘辛，普通男可不敢胡招惹，羯羊正好，杀得及时，叫不响。而颂芳顺服于他，就跟这铺满书房的贺表主人们一般，自是有利可图。

陆琰看得中，不仅因为这气度，最重要的，还是由于公公的份，都显得安全谨慎。但平日都有的戏耍暂且不论，今晚颂芳竟会急了一时，又要将他往上掀，可叫人慌了神。他看不明白一位公公此时能急在哪儿，转念想起方才看见的脸上的……陆琰心里清楚，随着年岁渐长，他这衣之中是有一更重了，仿佛是将男上的念都旁移到那朵女里，作为男人，他确跟常人相似，越发疲惫无力，作为女，却像蓄了半世的思一脑儿倾倒而，浇了半晌，周围却只有个温顺的羯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