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拳头。
燕席见此,扬眉失笑道:“身体放松。”
听出他语气里的促狭,赵轻舟心中暗恨。
他们两人皆身为男子,本这等运功逼毒的疗伤做法在江湖是在寻常不过,偏生燕席这登徒子对他心怀不轨,使得这种做法失去了原本的坦然之意。
莫说赵轻舟把人想的过于龌龊,试问同为男子,又有谁会如燕席一般,逼毒时还需把衣裳都给脱了?
分明就是不安好意!
所以至于现在对方一碰他,赵轻舟就这般草木皆兵。
“你不许动手动脚。”
赵轻舟生怕燕席在给他逼毒的过程中色令智晕,狼心肆起,忍不住再次警告他。
燕席被他这般防贼似的防着,有些不高兴了:“你可是我的妻子,我动你是天经地义。”
赵轻舟冷脸:“住嘴!谁是你妻子。”
不要脸的男人,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提起这件荒唐的事情。
“谁会嫁给你,别做梦了。”
“嫁衣我都买回来了,不嫁我你想嫁谁?”
燕席不悦。
赵轻舟发现自己与这男人完全说不清道理,再说下去也只会是浪费口舌,于是冷声道:“要穿你自己穿,要嫁你自己嫁。”
燕席一听,忽然沉默下去。
赵轻舟迟迟没有听见他开口,正觉莫名其妙,下一刻,就听见身后的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如果你喜欢,我嫁给你也不是不可以。”燕席认真的说:“但我不做在下承欢。”
“你——”
赵轻舟瞳孔一震,登时睁大了眼,闻言后气的浑身都在发抖:“燕席,你莫不是脑子缺根筋!”
燕席皱眉,覆在赵轻舟光裸脊背上的手掌,带着惩罚性质般,轻轻捏了捏他光滑的肩胛。
“舟儿,不许这么说我。”
他也只对赵轻舟这般没有脾气了,如若一般的人敢如此谩骂于他,一剑下去,就算不取了对方的性命,可那截舌头,燕席也定是不会留了它的。
“你真是……”
赵轻舟如今也算见识到了,二十多年,他还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好了,逗你玩的。”
燕席从心底深处是不想气赵轻舟的,只不过是觉得赵轻舟生气的模样是真心好看,才忍不住日日逗他一番。
总归他生气发怒的样子,也好过整日恹恹寡欢的样子来的强。
赵轻舟一口郁结之气堵在喉咙,一张俊美的脸当真是瞬息万变。
燕席瞧着他雪白的面颊上,不知是被袅袅升腾起来的热雾氤氲出来的红晕,还是恼怒的羞意,总之不管是什么原因,赵轻舟乌眸红唇,面如冠玉,一副美人勃怒的模样,活像是一支燃着熊熊火焰的利箭,径直插入他的心脏,烧的他一颗万年冰石的心,瞬间软化成一团只会冒着气泡的温水。
9
燕席心情舒畅,望着赵轻舟被温泉袅袅升腾的热雾所氤红的面颊,不禁心生一动,又见他裸露在外的,那一片雪白的肩颈,肤如凝脂,引诱的使人想在上面留下某种暧昧的印记,要人毁了这一片腻人的白。
燕席喉结一动,眸色深沉了些,颇有些心不在焉。
一般为人疗伤,运功者须得心无旁骛,专心致志,否则一个不慎,在场两人皆有可能会被内力反噬而身负重伤。只燕席不是一般人,他的武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之境,这会儿一心二用,一边给赵轻舟运功逼毒,一边火热的眼神盯着赵轻舟白皙的脊背,脑海里止不住的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