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让王爷杀人。”陈松尖发麻，被刘昭一双晶亮的睛看得心里有些发寒，“那个内侍……提到了淑仁皇后中的女孩，只怕是说的话了王爷的逆鳞，不愁王爷不动手。到时候陛下知了，只怕是要君臣离心。”

他似乎在斟酌措辞，狭长的尾一垂，看得刘昭有些不忍，但还是继续问了一句，“世那夜选了兰鸢，真的是无心之举吗？”

齐王府上灯火错落，仆从往来有序，陈松被引至一清静的小厅，立刻有举止温柔的侍女替他解了斗篷，递上温的巾和茶。

“说下去。”刘昭的边微微笑，把扳指放在桌上，毫不掩饰地端详着陈松俊秀的眉，“引我面，是想让我查二皇被毒杀一案？”

他把那扳指放在陈松跟前的桌上，“世今日也受惊了，既然幕后之人是在赌我错事，那世就是为我所累。”刘昭居临下地看着陈松，看得陈松后的墨声大气也不敢，垂手而立。

“今日起，就在我齐王府小住一段时日吧。”刘昭卸了气势，笑容亲和可人，“有贼人要伤我友的客人，本王自然责无旁贷。世，这扳指你收着，若要门便用它调动府中侍卫保护你，别因为贼人的暗算伤了陈国和大梁的和气。”

“我以为是。”陈松抬和刘昭对视，犹豫着回忆，“那天跟画舫上的几位大人闲聊，有人提到了栖柳居，所以我就去看看。”他无奈地苦笑着，“王爷有所不知，我在梁京没什么朋友，若是在这事情上太孤，只怕更难度日。”

陈松今日早就得了钟砚之的报告，此时人在齐王府上，少不得先开坦白，“王爷，我……这几天心神不定，所以让人去栖柳居看了看，结果发现那位兰鸢公已经……”

他微微挑起车帘，正看见墨声把陈松从血泊中的车上搀下来。陈世一黑衣，越发显得腰背瘦削，面如冠玉。已是夏夜了，陈松上还规规矩矩地过着他送的斗篷，抬起光转的凤目朗声，“多谢王爷亲临施救，陈松激不尽。”

“既然王爷的侍卫与兰鸢相熟，那就容易理解了。”陈松恭敬，“王爷，只要那天兰鸢公有客人撞破密谋，在附近的侍卫就会报告王爷，只要是涉及皇家秘事，引王爷您面的把握还是很大的。”

刘昭的车里备着茶，立刻就亲自斟茶给柔弱的世压惊，“今日查得一件小事，本王才意识到世被引至栖柳居并非巧合，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他挡开陈松的推辞，把茶杯放在陈松手边，“此简陋，还请世过齐王府一叙。”

“哦？原来我有这样的逆鳞，世倒是很了解。”刘昭站起来，手里玩着那只扳指，睛却有些赞赏地落在陈松直的脊背上，“世不用张，本王并不是疑你，只是这事……蹊跷的地方太多。”

“也许……”陈松只得开，他知刘昭早就想到了答案，只是着自己说来罢了，“也许我只是碰巧了，幕后之人真正想要引圈的……是齐王殿下您。”

陈松只得谢，收了扳指，跟着风卓去客房休息。风卓一走，墨声就一坐在地上，“公，那个齐王真是比刺客还吓人，墨声快哑不过气了！”

“哦？”陈昭温和地笑了笑，慢慢把手上的扳指退了下来，漫不经心地把玩，“可是我记得，兰鸢喊我家侍卫，就是为了救世你吧。”

“世人在梁京，却两次遇袭，本王惭愧至极。”刘昭叹息一声，“若不是本王这么晚惊扰世，世也不会遇险。世若不弃，请上车同坐。”

刘昭并没吩咐什么，只是神似的望着手上的扳指，“都退下，让风卓和那小厮来。”

陈松神情未变，依然恭顺地仰视着齐王，“陈松只是猜测。王爷，那今日——”

昭的声音透过车窗，闲谈一般和煦，“忠心护主，是个好孩，赏。”

小小的厅堂忽然安静下来，墨声大睛忽闪忽闪，不解地看着自家主上的细汗。

“这不通。就算在宴席上提了，怎么知你就会去栖柳居，还恰巧了兰鸢呢。”刘昭秀气的眉峰拧了起来，微微摇，“栖柳居日斗金，若是那天刚好有别人叫了兰鸢，撞破此事的就不是你了。”

刘昭若有所思地，陈松继续说，“王爷，陈松毕竟是初来乍到，门之后只说了要清静，没料到……唉，说不定，是我连累了兰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