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白襄，“风衍……师叔是吧，弟知了。”

“可以。只是，”白襄顿了顿，心中隐隐已有猜测，“以师父的能力，早就可以杀他们，何必等到今天。”

“我就喜襄儿这个直脾气。”许梦山目光幽幽地转开，望着屋外白灿灿的冬，“我要你替我三件事。

“不过玩乐罢了，我于情事上并没什么规矩，襄儿也只是贪图一时快活，哪里就有个情字了？”许梦山也不回，肩上的蝴蝶鳞翅扇动，飞回了袖，“白襄，你要大蛊师的传承，我教给你了；你要西南十二县的商路，陛下也给了；甚至你胡闹想要为师的，我也并无不从。现在你既已不信圣上，也不信为师，何不好聚好散？或是你还在我上有什么所图，不如说来，我看看能不能给你。”

白襄了许宅，手下迎上来，他把风衍、村贤之事吩咐下去，备了车准备南下。

白襄连忙起，咬牙，“师父想要什么？”

“少帮主。”蛊帮的探迟疑，“那些小地方的耆老都很受村民敬畏，这事情只怕要惹上众怒。我们底下还要靠这些村贤收拢信众，要屠他们满门也太过严苛了……”

说这话的时候，白襄眸里那倔的狠劲儿忽然灭了，有些难堪地撇开了睛，“师父，我带你去南疆吧，蛊帮护着你，咱们功成退，怎么也比一个人在京城来得舒服。”

“师父——”

“是。”

许梦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抬手摸了摸他的，“没什么，是山楂陈，给你消消火气，化化儿，别吃饱了撑的猜忌主。”许梦山自顾自笑了一会儿，才摇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乖徒儿，师父等你的消息。”

“不必问，我就是要你去，你肯不肯？”许梦山眯起睛，柔的峰抿起来，冷冷一笑，“第三，你过来，把这个吃了。”

白襄着跪在许梦山脚边，“师父！我、我本就不擅权谋，都是被那个姓张的挑拨！师父说的对，我这人浑，就是想和师父床上快活，一直都没能好好孝敬师父。你——”

白襄抿着嘴，沉默地站起来，拦在许梦山前面，慢慢矮下形，单膝跪地，“请师尊责罚……弟，弟先前迷了心窍，后来独自想来，师尊倾相授，还救了弟的命……弟，忘不了师尊……”

“越发不像样了，死缠烂打，也像个蛊帮少主？”许梦山绕开他，往外走，“我还不知你？别装孙了，赶！”

“想回到我边？可以啊。”许梦山弯下腰，直视白襄的一双绿眸，“不过你应该知，回来是有代价的。”

“师父，这是……”药很酸，白襄皱皱眉，勉吞了下去。”

许梦山取一枚黑的圆形药，递到白襄嘴边。白襄眨眨睛，张嘴吃了。

我，不是皇上吩咐的，而是你自己要求的，这事查一查就能知。我那时候也不是怨你，只是想知皇上的态度罢了。”

“第一，你去查摄政王刘昭麾下，风衍此人的下落。不需要你和他手，你也抓不了他，我只想知他在哪儿。”

“那穆尚真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他就是利用你，你再跟着他，早晚要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严苛？”白襄嘲讽地冷笑了一声，“放我的命令下去，就说他们怒了蛊帮的先祖，别用什么手段，给我把这三个人的背景挖净，我要知许梦山到底是怎么和他们结怨的。”

“第二，”许梦山笑了笑，“蛊帮势力下有个村唤作吴家河，此地有三位村贤，乃是蛊帮在当地的耆老，你替我把他们三个全家都杀了。”

许梦山微微一哂，起走，却听见白襄在后唤，“梦山，师徒之情你不记，那枕席之情总要念的吧。”

“我倒是很想知。”白襄抱着手臂，回望了一许宅，“我倒是很好奇，他许梦山到底有何特别之，能被大蛊师的开山弟收门中。”

许梦山嘲讽地垂眸哼了一声，“瞧你说的，你自己信吗？”

“师父心里也清楚吧？”白襄赶说，“咱们都不是明面上正经的江湖人，他穆尚真靠着咱们这歪门邪了那么些事情，必定不愿意让人知。师父，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但我不想你死。”

许梦山打量着白襄，忽地歪一笑，柔声，“好徒弟，你长了呢。”

这回许梦山倒是停了，颇为意外地回过，“小东西，谁教你说的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