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时总是侧着头看着窗户,实际上窗外什么也没有,我捏着阁下的下巴将阁下的脸扭转过来,然后亲吻阁下的鼻尖,"我爱着您,阁下。"我对他说,因为自己陷入热恋而欣喜若狂。
我一点也不在乎三年后我就会离去,我想的很果断,我没有别的容身之处,所以我会吊死在树林里,又或者我要死在阁下的身边,在阁下睡着时割开自己的手腕,然后躺到阁下的身边,让阁下在我的血液里沉沉地入睡。
"婊子怀孕了。"伊万有一天对我说,神经质地扭着手指。
他看着我错愕的样子挑起嘴角笑,嘴角是一条僵硬的线,"你以为他只是发胖了?真滑稽,他最近难道不是哭的更加厉害了?"
阁下怀的会是我的孩子吗?我一边告诉自己不可能但一边又忍不住雀跃,我的心脏好像成了一只鸟,随时随地都在张开翅膀鼓动。但伊万的境况却是每况愈下。
伊万打阁下打的更加厉害。甚至当我在书房里时我都听到了那响动,当我奔上台阶时我看见伊万扯着阁下的头发咬他的后颈,样子像是发疯的野兽,伊万的阴茎塞在阁下的下体,而阁下的下体血红一片。血迹从床拖到了走廊,麦克跑过去把伊万拉开,抽伊万的耳光,骂他:"你疯了?"
当我在这样回忆的时候我回过头去看在床上睡着的女孩,她有一头黑发,一双绿色的眼睛,我从火海中把她抱了出来,身后是零落的尸体,而她吮着自己的手指睡的香甜。
伊万重复说"我要杀了他",神经质地扭着自己的手指,絮絮叨叨地絮语,我以为伊万发了癔症,而这早晚会痊愈,但伊万的癔症不见血不能疗愈。
阁下生产那天我们等在外面,大夫是秘密请来的,愿意来当然说明了金币的重量,有啼哭响起时大夫打开门匆匆离去,像是避之不及。黑发的人沉默地抱起婴儿给我们看,她娇小,软乎乎的一团,好可爱。而当她睁开眼睛时,伊万的笑僵在了脸上。
一双绿色的眼睛。
伊万杀死了阁下,在阁下睡着时他走进了阁下的卧室,割开了阁下的脖颈,然后躺到了阁下身边,用刀刺穿了自己的心脏。伊万死去时抱着阁下,像抱着一个过大的玩偶。而阁下睁大了眼睛,眼角是未干的泪痕。
黑头发的人把可爱的她交给了我,"你想去看看吗?"他不对我解释,只是对我说。于是我看到了伊万和阁下,黑头发的人拿着的刀血红的滴着血,看到我的视线他扯扯嘴角,"给我的哥哥陪葬。"
"这从来就不是我的孩子。"沉默后他说,又开始笑,笑着笑着哭了起来,"你走吧。见鬼。大家都去死好了。"
我抱着她走出那座雾一样的城堡时城堡燃烧了起来,雾化做了水汽,然后变成灰烬。我爱过阁下吗?我爱着阁下,我从来没有像爱过别的什么一样爱过他。当我看着燃烧的城堡时我抱紧了怀里的她,有什么和这座城堡一样化作了灰烬,是什么呢?为什么我没有去死?
因为我是一个卑鄙的人。我爱着阁下,我没有像爱过别的什么一样爱过他,是的,我只像"爱过别的什么一样"爱过阁下,阁下哭的时候我觉得怜爱,但只想要阁下哭泣的更多。我永远在后悔,永远回头往后望,但又永远不知长进。我时常头疼,半夜无法入睡,凌晨却又醒来,我侧头看着窗外,不禁想那时阁下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