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希微笑，他快步走到麦克跟前，从产婆的手里接过了红彤彤的婴儿，又弯下腰去亲吻麦克汗淋淋的额，“看看他麦克，看看他。”麦克扭过，和汗混杂在一起的泪难以分辨。弗里希微微一笑，“麻烦您制住他。”他对产婆说。而伊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他”指的是他，直到他的胳膊被人反剪住，“您要什么？”伊凡问。

麦克无力地笑了笑。他的视线涣散。“你想要些什么吗麦克？”

“一小措施，我猜您可能不会赞同我接下来的举动。”弗里希轻轻地摇晃着啼哭不止的婴儿，“嘘，嘘，”他轻轻地诱哄着，而麦克的泣到了让人难以忽视的地步，弗里希抬起睛微微一笑，“请您铭刻在心。”他对伊凡说，伊凡张大了睛，他无意识地开始挣扎，一作呕和反胃袭上了他的脑，就像野兽面临危险一样，伊凡不知这预从何而来，“放开我……放开我！”他几乎是在吼叫。

回答弗里希的是麦克痛苦的嘶叫和持续不断的“用力……”，“死他，”弗里希呢喃，“死他，然后抱在你怀里三天三夜以使此事铭刻在心而勿忘——这样你就不会再度在孩不该生的时候将他产下来。”

伊凡看见弗里希走到了祭坛前，把啼哭的婴儿放到了银盘里，“嘘……嘘……”弗里希温柔地劝哄着，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婴儿柔的脸颊，“如此柔……”弗里希像是喃喃自语。麦克在泣着，而伊凡张大了睛。他看着弗里希举起了剪刀。

伊凡胡地，他的额密布着汗珠，伊凡无法抑制自己嘴的颤抖，所见的都是血，血，血。空气中也像是弥漫着血，伊凡的嘴轻轻地张合，他没有停止祈祷。时间都像是凝滞，但又像是如此残酷地前行，时间把麦克拉在地上拖拽，然后留下了一延绵的，残酷的血痕。

打发时间的事情，但什么一开始都让他想扔到一边，基连咬了咬牙，视线落到了自己的枕上，还有一些红的绒布堆在桌上，是他还没用完的，基连扑到了床上，想着更多的小狐狸。麦克看起来似乎应该是喜的样。

伊凡混而又疯狂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的手不停地颤抖，嘴无意识地将祈祷念了声，直到一句清脆的啼哭打破了伊凡的思绪。“啊……”伊凡抬起，像从大梦中初醒一样茫然。

“啊，”弗里希在伊凡的视线下微微一笑，“我一直很喜尼采。”

“麦克，喝些。”弗里希说，轻轻地倾斜了杯，他用手梳理了一下麦克的黑发，“我从没见过你这么苍白的样。”

麦克摇了摇。于是弗里希无声地叹息，“一切就要结束了麦克。要有信心。”

在剪刀落下去的瞬间伊凡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