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连把待客的椅都没有，因为这里本来就也不会有客人来。玄坐在府里唯一一件算得上是大件的家——一张木床的边沿上。沈延在他旁边坐下，问起他离开凤族后发生的事。

沈延琢磨不透凤族到底对玄现在是个什么态度，皱着眉思考者是否应该尽快离开上层躲去哪里才好。

玄又补充了几句他也受了些伤，以及诸如他跑来也没遭到凤族的阻拦一类的。

“我很想你。要是真的因为那些同族害你死掉，那我就一把火把凤族烧了然后和他们同归于尽了。”玄看着沈延幽黑的双眸，无比认真。

玄纹丝未动。

玄刚才在大街上掉了半天泪，这会儿正好燥，立刻咕嘟咕嘟把给下去了。

“……你也知我的习惯。之前已经劳烦了他许多，不想给前辈再添麻烦了。”沈延低声。

“为什么不信？像我会来的事。借了你的光飞升，正好趁这个机会便可以自由了。”沈延笑了一声。他和玄相的大分时间其实都在反反复复的你追我赶之间度过。

“喂。”沈延从未被人这样碰过，下意识打了个激灵，立刻就要推开玄。

“因为……”

“真的，”玄看着沈延的双，从正面迎着拥抱上去，“还好你没事。”

“唔嗯……！”

玄不依不饶地凑上来：“那我还知你喜到旅居呢，可那之后你一直都守在这附近不是嘛？”

玄的手从沈延的后背到腰后，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是手掌抚摸的方法很明显地意有所指。如果说刚才的拥抱还只是重逢时的喜悦，现在显而易见了望。

“别说胡话。”

“……”

沈延张了张，想到当初的承诺，一时语。

沈延刚要说什么，就被玄打断了：“你又要糊我了。今天你不要想糊过去。我还记得闭关前你答应了我，以后会一直和我一起。我一直都念着，所以我相信你绝对不会主动离开。”

玄反问：“可你这不是留在了上层吗？我问过丹药铺的老板，你可以和翟白容他一起去中层的，但你为什么留下了？”

沈延总是如此，自己一步他就退一步。以前净拿自己是孩来说事儿，后来又有别的借。闭关前他的态度让玄意识到，这绝非自己的一厢情愿，明明沈延都松了的！结果三十年的独自生活又让他给缩回去了。

玄见他没有继续反驳，但目光有些游离，心中下定了决心。

“说说吧，你怎么从凤族跑来的？他们允许你来了吗？”

玄想着，他一步沈延就退一步，那他两步就好了。

沈延扭过来想要好好面对着玄的正脸让他不要闹了，但对上的却是一双完全没有嬉笑之意的双。

玄轻了一下，却觉得完全不够。他只到心变得十分酸涩，迫不及待地想要用更多的肌肤之亲满足它。

“不提那群晦气的家伙了！你知不知，我来发现你不见了，真的心慌得要死了一样……他们说你主动离开了，我才不信，一直追问才问真相来。”玄拉着沈延的手，手指一收，将其包裹在掌心里。

刚才在大街上就抱过一次了，沈延一时间没有拒绝。但很快他就觉到玄的拥抱和刚才那次有区别。

沈延觉到玄不光没有离开，反而更加密地贴了上来。

沈延的手冷冰冰的，苍白的肤有些燥过了。

沈延没有想到玄竟然还会一步攻过来，被轻松撬开。虽然他比玄多吃了那么些年的饭，但显然在这事情上他照旧没什么经验。他还未

玄一五一十地说了。其实他一直在闭关，也没什么好说的。无外乎就是关后找上那几个兄长大打手的事情。他本来有意说得夸张一些让沈延动一番，把自己如何将那几个人打得落的过程细细来，结果只见听着听着对方的眉越皱越，玄有些心虚地把之后的内容简略了很多。

沈延当然不得那几个家伙死了。但他很清楚绝不应该是玄动手，否则会惹上很多麻烦。

意识到玄离自己的距离实在太近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沈延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嘴上迎来令他全颤抖的的炙且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