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遥怔了一下：“是么？”

行至红绿灯，叶添看她伸手去受外面的风，叫了她一声：“狗爪别往外伸，不安全。”

两人站到镜跟前，时遥才意识到款式的细节，刚刚还白皙的脸迅速红了一片。

售货员的三观经历了小小地震：这个绿意盎然的世界，长得漂亮真是可以为所为。

叶添也不戳穿，没事人似的去收银台刷卡付款。

雨后空气清新，广播外放着轻柔的抒情曲，时遥的心情变得很好。

“走，去看看。”叶添拉着时遥了这家店。

时遥的神都有怪。不过这也怨不得她们——很少有女孩上午跟着一男孩来买衣服，下午再换个男搭档来退衣服，还跟男搭档手牵手。

退完衣服他说“再看看”，然后拉着时遥在店里转悠。不得不说，现在的商场服装店真有勇气的，样式乏善可陈，材料质量虎，要价倒是大胆。叶添看来看去，除了时遥挑中的条纹针织衫，其他的要么样式丑绝，要么摸上去质地稀松，未必能经受住洗衣机的二洗。

买完羽绒服，叶添带着时遥去了地下一层的超市，采购了些牙膏纸巾之类的日用品。周末人多，他就一直拉着时遥的手，只有在需要搬东西和结账的时候才短暂地松开。就好像担心时遥会随时被人群挤丢一样。

“秋了，当然凉快。”叶添说，“现在正是门的好时候，爬山、放风筝都合适。”

本着“来都来了”的光荣传统，叶添决意还是得在这家店扳回一城。

羽绒服十件里面九件丑，还有一件特别丑。但到了数九寒冬，它是最好的御寒工。叶添看到展示窗有一白羽绒服，样式还看得过去，关键这衣服是个情侣款：左边男款与右边女款在袋设计上稍有不同，恰好可以拼成完整的图案。

时遥不跟他一般见识，只收回手慨：“好凉快。”

叶添看了她一会儿，拿手她脸，然后自己也换上了男款。

叶添好像听她话里的期待，很快又说：“可惜今年没空。明年吧，到时候带你去。”

瘸里也没一个的将军，叶添领着时遥来，中间路过了一家羽绒服专卖店。橱窗画报上一男一女穿着羽绒服打雪仗，脸上笑容灿烂。女模特跟时遥眉有相似，叶添忍不住多看了两。

离开购中心的时候将近下午一。雨已经停了，叶添专注开车，时遥摇下了副驾的车窗，任风在车厢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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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叶添此前的说法，明年这个时候他们不会再在一起，叶添应该已经回到A市，她自己落脚

叶添对这低调的设计很满意，让时遥试一试。时遥穿着羽绒服，掌脸被帽边缘的大领围着，看起来像个茸茸的小动。

“合适吗？”时遥低声问他，“白会不会容易脏？”她还没注意到衣服袋的猫腻，只以为叶添是认为浅好看。

退完衣服，叶添还是觉得心里不舒坦。他终于意识到，什么叫“没打到自己上不知疼”：争风吃醋这样的沙雕行为他一向认为是小儿科，真男人绝对不该心如此狭隘。但一想到时遥给那小男生买了件挑细选的衣裳，他就跟上掉了只蚤似的，哪哪儿不舒服。

“哦。”时遥淡淡应了一声。

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