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叶添理着书柜打了个哈欠，“洗好了？那我去洗了。”

“嗯，”叶添似乎是清醒了一，仰靠在沙发上，偏过半睁着看时遥：“是没说，但我看得来。”

时遥的倔劲儿也上来了，抱着手站在沙发旁边：“你不过去我也不睡了。”

时遥怔了一下，想明白这话里的弯弯绕，整个人都有不太好了。

时遥的良心有过意不去了。

她又拉叶添：“走吧，你在这儿睡不好。”

重要资产不能轻易动，叶添持照箱的序号开始整理。忙到将近十一，时遥他们俩只收拾好了书房的那堆。

“那天我忍得辛苦的，”叶添朝她眨了眨，“我猜你应该知。”

到了这个，不有没有理好也该睡了。时遥放下东西去洗澡，卫生间才发觉叶添的床还是光秃秃一个床板，上面堆了五六个大纸箱。

时遥挣扎了一会儿：“……我没有。”

“你都从哪来这么多东西？”时遥问，“以前住锦绣园也没见你有这么多书。”

“那……那是因为搂着，不方便……”

时遥松了气，又觉得有失落。

“不会吧……”时遥着说，“节咱们一起睡了，不是好好的……”

灯没开，只有笔记本的屏幕还在发光，借着昏暗的黄线看叶添穿了件开襟的睡衣，坐着睡着了。

“我今天睡过去还会搂着，”叶添淡淡打断她，“——不，不光会搂着。

“怎么了？”

——男人想睡你不代表喜你，不想睡你一定代表不喜你。

是在张妍的哪本酸臭恋上看得来着？

再后来就是他说国庆之前就能回A市。

“很多是办公室带回来的，”叶添把箱码在一起，“都是重要资产。”

叶添抬眸看她：“我过去你可能睡不好。”

枕着新买来的双人枕躺了半天还是很神，时遥悄悄溜下了床，打开了一条门儿看客厅。

小的箱，还死沉死沉的，翻开一看全是书。

多亏大灯没开，时遥想到那个硌得慌的玩意儿脸已经充血成了一个新鲜猴。

人真是欠的。她本来是想着只要叶添胆敢说睡她房间，非修理下新年时硌她一夜的胚不可。现在叶添提都不提，她更不了。

叶添奔波一天真是困了，被时遥这样推着也没很清醒的样，声音很混地问她：“你不是不想让我过去么？”

叶添还是不动。

叶添听见这话低低地笑了，叫她：“遥遥。”

时遥有为难：“我没这么说。”

原本袁琮指定的接是要在十月中旬才能结束，中间时遥跟叶添打过一次电话，问他怎么过国庆，随后几天叶添的工作量明显增加，连视频都没开过几次。

人又不是机，怎么会不累？

时遥隔着门看了一会儿，蹑手蹑脚走到了叶添跟前，轻轻推他的肩膀：“去我那屋睡吧。”

这么一想时遥更郁闷了。回床上翻来翻去都睡不着。

“你没收拾你的床？”时遥瞪着问叶添。

叶添笑了一下，睛似是无意地瞥了一时遥的卧室，看她脸有越来越红的趋势，在她半的一通搓，答：“沙发。”

“等等，”时遥伸一只脚拦他，“你不把你卧室收拾了晚上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