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喻把照片放到了平台上，还投了稿，因为裙坏了，他最喜的一组照片迟迟没能拍完，但温长迢可以合他拍各慵懒痞气的照片，又或者又野又的纯照片，他投稿的时候直觉要火，因为温长迢那双，那漂亮的，是没人能复刻的别致。

他也不知自己是以什么份跟章明骁回去。他和章明骁说到底什么也不算，他只是亏欠章明骁，章明骁也只是从他这拿回他该得到的东西。

章明骁打掉温长迢手里的薯片，温长迢的手腕迅速变红，温长迢往后退了一步，章明骁踩在薯片袋上，塑料包装痛苦地皱作一团，发让人心烦的声响。

“什……什么？”

章明骁被他那无所谓的态度惹恼：“温长迢，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一个人生活？”

“……我本来就是一个人，”温长迢之无味，他站起来把章明喻叫过来，说，“你问你弟，有公司要见我，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去给他们当模特，模特钱不少吧？我很快就能还清欠你的……”

亲吻是假的，抚摸是假的，最后也是假的，没有，只是为了上床，为了得到快。他什么也没损失，但他觉得自己在害怕，在逃避，在回避一个他一开始就不愿意去谈的东西，他如避蛇蝎。

“不要说了……”

章明骁把他养成了一个废，一个畏畏缩缩不敢思考不敢面对问题的废人。不对，他一开始就是个无药可救的废，现在只是废上加废，胆小如鼠。

于是他松开抱章明骁的手，摇不去。

章明骁双手兜里，弯下腰，看温长迢，轻声笑：“要快离开我是吗？那我帮你算算，你要还我多少钱。帮你摆平橘淮酒吧，了十一万；从橘淮酒吧把你救来，了五十万；你最近的吃喝玩乐，衣住行，了十万，还有最贵的一项我没给你算，你要听吗？”

“我很快就能还清，真的章明骁……”

“我回去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怎么过？”

温长迢第一次收到了这么多喜，他看了一晚的评论，偷偷在房间里开怀大笑，等章明骁回来的时候，他有些抑制不住自己，主动给了拥抱，给了他一个甜的冒泡的吻。

他不敢。

先是平台浏览和评论超预期，之后投稿的杂志也给了回信，说想要见见温长迢，如果真行，会聘用他去平面模特。

“不要说了温长迢！”

章明骁原本以为温长迢会跟他去，现在准备发了他不同意了，他也跟着心情由好变坏。

章明骁伸手握住温长迢刚刚被他打红的手腕，那只手的无名指上带着戒指，抓他的手上同样的位置也带着戒指，章明骁揽住温长迢的脖颈，眶有些酸涩，他轻抚着温长迢的脸颊，说：“你跟我回去，我就告诉你。不你答不答应，你都得跟我回去一趟，现在账还没还清，你得听我的，不是吗？”

肯放假，甚至开始加班。温长迢和章明喻从一开始各整各的，到慢慢开始合，温长迢无聊，章明喻也无聊，于是章明喻说要拍照，温长迢闲着也是闲着，索让章明喻快乐快乐。

章明骁瞪了章明喻一，章明喻知是自己没经过他哥的同意就把温长迢的照片投去，是他的错，他垂着大气不敢。

章明骁放假了，他又问温长迢一遍跟不跟他回去，温长迢刚刚的喜笑颜开渐渐消失，不说话了。

“该怎么过怎么过呗，我又不是第一次这样过了。”温长迢拆开一包薯片吃了起来，最好吃的原味，现在怎么什么味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