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廖瑞言每天都在吃他亲手的饭，心里就兴地直冒泡儿。

“没在我这儿耗，你现在是在什么？”廖瑞言语气变冷，“天天变着样这些东西，一天两回还不重样。”

“我没在你这儿耗啊。”航看着茶几上的饭菜，“你先吃饭吧，都要凉了。”

“明儿开始别送了。”廖瑞言语气恢复平静，“我妈那儿你愿意去就去，我不涉。洗纹只给你两天时间，我会打电话问。”

等人走了，廖瑞言依旧没动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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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瑞言没动筷，他沉默了有五分钟才指着沙发那儿，“坐下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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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一听到不让送饭，难受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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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会洗，对不起，上次扯谎是我不对。这次肯定会洗，我再也不骗你了。”

“你非得让我把话说透了是不是？”廖瑞言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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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啊。”航解释：“我就是想待你边，给你饭什么的。不是对象，你就把我当成弟弟啊或者保姆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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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快吃饭吧，都要凉了。”航觉得再说下去，会惹廖瑞言生气，“我下午还有事儿，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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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一把钥匙…你家的…”

“下班了我去给你饭，完我就走。不在你那儿过夜，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真的。”

“纹我洗，我上就去洗。让我给你送饭，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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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航小声回答：“没想什么，就想跟你一块儿过日。”

廖瑞言都服了，“成，你说个期限。准备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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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快吃，都凉了。”航将写了电话号码的纸折好装西兜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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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辈都这样，该多好。

“保姆都成？”廖瑞言真是奇了，这小脑袋里都装的什么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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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这么年轻，找个喜的吧。真的，甭在我这儿耗着了。”

航偷偷瞄了一正在烟的心上人，低着又犯起了痴。

廖瑞言不想说狠话，主要说了也没用。之前也不是没说过，这小左耳右耳。他拿兜里的香烟盒一支烟上，了一才觉得痛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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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到底想什么？”

“嗯。”航。

航听话地坐下，一脸认真地说：“到你退休，我就不送了。我算了下，你要是打算60岁退休，我再给你送24年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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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饭给你吃啊。”航低着，“就只是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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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说，其实他现在过得特别充实特别快乐，一儿都不累。

“……”

“聋了？”

“是我拒绝的不够彻底，还是你耳背没听懂？”廖瑞言弹了弹烟灰，继续：“我一人好的。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咱俩一块儿过日，对你也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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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廖瑞言掐灭香烟，下了逐客令。

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叹了气，“小航，我一直把你当弟弟，你也甭在我上浪费时间了。”

“送到你退休。”航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