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转了过来，姜葵耳边的捶击声倏然停止。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竟是自己的心声。

先生关系链上的人，对这方面及其严格。定期检查但凡谁问题，不会提什么医治，只有死路一条。他必须学会自保。

带队的教导员拍拍手，冷着脸将规矩又讲了一遍：“所有电设备还有没的一律关了给我，里面看到的听到的一切全烂在你们肚里。去以后放聪明儿，不想死就别给我惹麻烦！”

没有人带，姜葵只好大着胆独自径直往里，越过会客厅和吧台，远远看到落地窗前站着一个人。

教导员没回答，他和保镖把姜葵领到尽，又上了需要刷卡的私人电梯，来才终于停下。

他们上去时，有的房间已经开玩半天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将每次都会讲的一系列话语一气说了来：“先生您好，我是姜葵，今天我来为您服务。”

每走一步，姜葵都能听见如雷如鼓的声音。

估摸着等了有半个多钟，对讲机里传来一句“可以了，到了”，剩下的才依次排队上去。

不知楼层，不知位置。

姜葵赶从人筹码摆件上收回目光，继续跟着走。可是再往前，其他人都逐渐被分到不同屋，到他这儿却慢慢落了单。

只听前传来声，是晏思倒掉了手中的红酒，然后把杯摔碎到地上。

晏思……还是其他老板？

这层只有一个门，吴哥回看着姜葵，“郑先生特别代过的，你不知？”他私下收了郑伣的好，对姜葵态度就没像对其他人那么严厉，“我也不知，反正等下你去多注意，多主动。就是这儿了。”

“既然你要来服务，那过来吧。”

同行的男算上姜葵仅有三个，陪赌郎倒是不少。一辆遮着黑布的车把他们从会所送到某个地下停车场后便调开走了，没多停留半分钟。

“先生。”

“姜葵。”念了他的名字，晏思轻笑一声，“看来郑伣觉得你最合适，这么一个会就为了把你再送过来。”

晏思他有近一个，由上至下丢过来的神，与其说是看，更似是审视。

姜葵走近，再次喊了声先生。

其中一间正好有服务生端酒杯来，姜葵扫了，看见一个老板膝上坐着衣衫不整的陪赌女郎，手里正玩握他的。赌桌旁趴着个不知犯了什么事的男，只见低低埋在双臂之间，没看错的话，后里生了金属筹码推，推上摆有几枚筹码币。那人一动不敢动，怕是稍有移动筹码币就会掉下来。

话毕，后面走来俩墨镜的保镖，他们对教导员说了些话，教导员，叫陪赌们先跟着其中一位上去，其余接着等。

姜葵不知如何回答，脆垂下默不作声。

姜葵低声问：“吴哥，我这是……您能好心透透吗，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如果问此刻姜葵真想看见谁，他其实说不准。答案仿佛在，又难以言说，令他自己都生切畏惧。是不是人在规避恐怖之时偶尔也会有好奇，企图窥探恐惧本。

姜葵刚要向前走，晏思制止了他：“不对。姜葵，服务有穿着衣服的吗。”

推门去，屋内比想象的更大上许多，一看不到。